他地指點,向皇帝舉薦了太平公主。”
“什麼?”李昭德眉頭一揚彷彿還有點怒了,“天官。你這不是把國家大事當兒戲嗎?太平公主乃一女流如何入主東宮。你這這這……”
“李兄你別激動啊!”黑齒常之急忙來勸,“你怎麼比我這個帶兵的莽夫還要衝動?聽天官把話說完嘛!狄公何許人。劉天官何許人,他們做事肯定有他們的道理。”
李昭德一聽,有道理。於是冷靜下來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劉冕只是微笑:“很簡單。因為連皇帝自己也捉磨不定誰是合適的東宮人選。我這麼說,不過是為了保命。”
“保命?”李昭德微然一怔,“有如何嚴重?”
“當然。”劉冕輕嘆一聲道,“李相公,你回頭想一想。歷來各朝各代只要有奪嫡之爭,哪一次不是腥風血雨遍地人頭落的?那些人選當中,我說誰都要得罪另外一個,唯有舉薦太平公主才會讓他們讓皇帝都無話可說。因為太平公主是最不合理最沒希望地一個。”
“原來如此……果然是高招!”李昭德這才恍然大悟的點頭,“狄公果然有一雙妙眼和一顆七竅玲瓏心——可是,這東宮就讓它這麼空著,讓它任由武三思去搶嗎?”
“就讓武三思去折騰去搶吧。”劉冕微笑道,“他怎麼搶也是輪不到他地。他越折騰,就會主東宮越遠。”
李昭德與黑齒常之相視一望同時一怔:“為什麼?”
劉冕淡然一笑吐出四個字:“聖意如此。”
“哦……”二人緩緩的點頭作恍然大悟狀,心中各自在想道:看來劉冕已經真的成了皇帝的心腹了……這皇帝的心思只有他能揣得透,心事也只會跟他講。
劉冕卻在心中暗道:其實我也只是憑著那些零星的記憶半猜半蒙……歷史上的武則天當皇帝后,終究是還政於李唐了吧?至於這其中有什麼曲折情由和複雜的因果,我就真的是不知道了。現在就事論事的話,武則天對她地那些子侄地確也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可言。武承嗣武三思地父親,還只是她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而且當初鬧過矛盾被她迫害流放致死了。其他的武家子侄關係就更加疏遠了……
“那依天官的意思,我們以後該怎麼辦?”李昭德小心的問道。
劉冕拱手道:“在下是晚輩,不敢對二位長輩發號施令。狄公對在下建議說,我們十人盟當同心協力共進共退。現在非常時期,一切小心謹慎為上。在立儲的事情上,我們不可以再對皇帝施加任何壓力,也沒必要將態度與立場表現得如何鮮明瞭。一切順其自然,讓皇帝自己拿主意。”
“也就是——韜光養晦?”
“不錯!”
“好吧!”李昭德輕嘆一聲,“我們這十人當中,天官和狄公都是智囊。既然你們兩個都這個認為了,我們有理由遵照執行。”
黑齒常之也道:“老夫也沒有意見。一切按照天官所說的意思來辦,老夫絕對不會魯莽衝動壞了十人盟的大事。”
“十人盟當中,每一個人的安危都是大事。”劉冕微笑道,“狄公對我說這些話,其實也是有點擔心李相公與世伯的安危。他在長安聽聞你二人再加上魏元忠等一些李唐舊臣,給皇帝施加了不小的壓力想讓她立相王為儲。這壓力施加的越大,你們就越危險。因為在皇帝的心中,她始終對李唐的舊臣不是特別信任。我們這樣操持朝政大事對她施加壓力,會讓他反感、懷疑和憤怒。她會以為我們是想擁護先君搞什麼復辟之類的活動……這是相當危險的!”
李昭德愕然一怔:“果然……聽天官如此一說,還當真是有點如臨深淵的感覺。多謝,多謝天官點撥!”
“李相公言重了。”劉冕釋然的微笑。
三人再閒敘了片刻,李昭德與黑齒常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