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擔憂。現在看到劉冕平安無事的回來,崩提有多搞興了。一家人在劉冕身邊前後簇擁圍成了一團,每個人的臉上都揚溢著發自內心的喜悅。
這個時候,劉冕感覺自己真是這個家的支柱和頂梁,是家中所有人的精神支柱。自己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這讓他感覺到充實與滿足,同時也感覺到了溫馨與快樂。
一席家宴,三人同桌;澡是韋團兒幫著搓的,像往常一樣衣服疊得整整齊齊放在一旁,末了還給他全身上下擦拭得乾淨,換上乾爽的衣裳。臥房之中燈燭之下,黎歌的臉蛋兒就像紅透了的蘋果,一雙大眼睛撲閃著羞澀又喜悅的光芒。
韋團兒這個不識趣的傢伙,藉口擔茶倒水賊兮兮的賴在臥房裡不肯走。劉冕哪裡不知道她的花花心思,大手一揮:“一起睡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韋團兒暗喜,黎歌大窘,劉冕則是沒心沒肺的一陣大笑。
是夜,三人同床,春光大盛,自有一番魚水之樂。
翌日便是黎歌的十八歲誕辰。劉冕今天頗有閒心,非要親自張羅安排壽誕宴席。黎歌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張揚的人,自己過生日沒通知任何人,自然也不會有什麼賓客來訪。因此只需安排好自己府裡的一些人等就可以了。給下人一些打賞,裝點清掃一下府第院落,再買一些祝壽用的花紙彩蝶用來裝點,大抵也就是這些事情。
劉冕很少參與這些事情,眼下親自忙活一回,倒也感覺別有生趣,很有生活的氣息。
一家人其樂融融。很快就到了午飯時分。正待開宴,府裡來客人了。
來地這個客人。範兒可不是一般地大。若說劉冕是無名有實地西京之王。那來地這個人才是真正意義上地長安之主。
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今天可是打了大排場來地。五十甲兵開道。粉紅鸞蓋金鉻馬車以四匹白馬拉駕。車前車後綵帶飄飛旗幟揚揚——十足地公主派頭。
劉冕心中暗暗驚訝:好傢伙。我昨天才到長安。她今天就趕了來了。莫非是跟在我屁股後頭?
“臣等恭迎公主殿下寶駕!”劉冕帶著家人出迎。像模像樣地列於道旁施禮。
太平公主一身紫金色宮庭盛裝。輕輕掠起乳白宮紗帽闈淺笑道:“都是一家人。免禮吧。”言罷娉娉地下了馬車。出於習慣地禮儀。劉冕上前抬起右臂詳作攙扶。不料太平公主輕輕搭上手後。趁黎歌等人不注意。飛快地在劉冕胳膊肘兒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劉冕疼得一彈。咬牙沒吭出聲來。太平公主卻仍是一臉雍容華貴吟吟笑意,轉身去拉著黎歌閒話家常了。
“妹子,你十八華誕也不叫姐姐來幫你慶賀。莫非是把姐姐當作了外人?”太平公主拉著黎歌的手兒在自己手心裡輕拍,儼然一個大姐長輩的模樣。
劉冕卻在一旁暗罵:小妖精,居然敢暗算我!看來她是恨我在神都不辭而別。
卻聽黎歌如同小鳥一般恭恭敬敬的低聲道:“姐姐息怒。小妹賤辰,不敢勞動姐姐大駕;再者小妹聽說姐姐去了神都未歸,因此未敢前去叨擾。”
“哦,如此說來倒也怨不得你。”太平公主頗顯風度的呵呵笑了起來,還一邊拉著黎歌的手往府裡走就跟在自己家一樣,“來,妹子。姐姐給你帶來了幾份薄禮。你可得一定要收下。咱們姐妹同在西京,彼此之間可得相親相愛著點兒多走動走動。”
“一切但聽姐姐吩咐……”黎歌低眉順目跟著太平公主往府裡走。
一時間,劉冕感覺自己成了空氣一樣,居然被眾人無視了。他又好氣又好笑,知道太平公主這鬼靈精怪的傢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非得是給自己難堪的來了。心中一盤算暗道:兵來將擔水來土掩,我還怕了這小娘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