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冕心裡條件反射似的升起一股子惡寒:呸,你當你的面首,我當我的將軍,誰跟你親!可惡的是放著是老爺子在世,你這等請求也不好一口回絕,要不然誰搭理你?……不就是造一張假文憑麼?得,就幫你一回。
芙玉在一旁微笑道:“劉將軍果然是個爽直人,卻只和兄弟爽快,眼裡看不得女流。賤妾提的事兒,將軍也要多加考慮呀!那畢竟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只要做成了,將軍就能在家等著日進斗金,很划算的。”
“放心,我會考慮的。你也知道,這事我做不得主,畢竟要問過上官婉兒才算數。”劉冕就這樣應付了過去。
稍後三人閒聊了片刻,便一起來到前院一起用齋。韋團兒送上官婉兒去了劉宅沒來。看似也留在那裡伺候了。
直到第二天午時,上官婉兒方才再度出現,卻是來辭行地。劉冕將她請到僻靜處,說起了芙玉提的事情。
不料上官婉兒的神色馬上變得嚴肅起來,非常果斷的說道:“這種事情我不能答應。你也不要跟他們摻和得太深。芙玉這個人我沒怎麼見過,但曾有聽聞。這個女人不簡單。她雖是個新羅胡人,卻在洛陽混得風聲水起本領通天,和千金公主交從甚密。你想一想,一個商人,與皇族和朝臣勾結得如此之深,會沒有特別地目的嗎?歷來商人都是最害怕朝廷和官府的人,她卻反其道而行之而且如魚得水。單從城府心機上講,就值得懷疑。”
“我也對她很不信任。”劉冕如實說道。“我總感覺,這個女人跟我刻意套近乎,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刻意套近乎?”上官婉兒機敏的眨了幾下眼睛,“她不會就是你地那個未來岳母娘吧?”
“啊,韋團兒又告訴你了?”劉冕叫苦不迭。
“很奇怪嗎?回去不許欺負她。她也是為你好,怕你在外面被人栽害。洛陽這地方魚龍混雜,你初來乍到被人算計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上官婉兒冷笑一聲道。“你不錯嘛,在洛陽才呆了幾天,就有岳母娘了。我只提醒一句,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芙玉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你最好是提防著點。你要賺錢還不容易嗎?自己選派個人上來,我在翔鑾閣下個批文給他,讓他替你出面走商販糧就是了。犯不著和芙玉這種背景複雜來歷不明的人糾纏到一起。”
“是是是!”劉冕苦笑的連連點頭,“那我回絕她就是了。”
上官婉兒既生氣又無奈的搖頭嘆息了幾聲,再道:“你呀,真不知道你身上是長了刺還是怎麼。無緣無故的就那麼多是非沾到你身上。”
劉冕呵呵地笑了笑,然後試探地道:“婉兒,你認識一個叫薛懷義的人嗎?”
“提他作甚?”上官婉兒地臉頓時就紅了,而且表露出一些疑惑和反感。
“看來你是瞭如指掌了……”劉冕苦笑了一聲道:“他今日請我幫個忙,我沒好意思拒絕,於是就答應了……”然後將薛懷義提的事情告訴了上官婉兒。劉冕倒也不是沒主見,他只是想聽一聽上官婉兒的意見。畢竟這件事情事關太后,問問她的意見總會有好處。
上官婉兒輕皺眉頭眼神灼灼的思索了片刻,緩緩點頭道:“這個相信不會有什麼問題。你想想,薛懷義一介草莽哪裡會想到這種事情?這定然是太后的主意。就算劉老太公在世。也是不好、也不敢拒絕的。你答應了下來,就是幫了太后地忙給了太后的面子。順水人情,幫之無妨。不過,你以後最好是離薛懷義遠一點……別的不說,有損名聲。”
“這我明白。多謝婉兒。”劉冕感激的笑了笑。心忖身邊能有上官婉兒這樣的人問策。真是件有福氣的事情。她聰明過人,而且執掌中樞對朝堂瞭如指掌。更重要的是對太后的心思把握得極牢。這些優勢可是一般人所不具備的。
上官婉兒也有點無奈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