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的傳奇。”
此刻的劉冕,手提方天畫戟策馬狂奔,槊幡刃旗就在他身後鼓鼓地飛揚。他胸中一腔熱血已然在飛速奔流:我地馬,我的兵,我地疆場,我的舞臺!
龍豈池中物,乘雷欲上天!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此刻,他真想仰天長嘯一抒胸中豪情壯志。
飛揚的馬蹄滾滾的黃沙,四方山河景緻在他眼旁飛閃而過……真乃人生如夢!
代州是一箇中都督府,此前曾被稱為燕門郡,管代、忻、蔚三州,轄下有燕門、五臺十餘縣。是大唐東北邊疆的一處重要軍鎮。前不久突厥犯境襲破代州後,朝廷在燕門縣設下燕然道,由黑齒常之出任大總管,總督三州十縣所有兵馬,麾下左右鷹揚衛十萬府兵正規軍。
燕門縣位於神都洛陽正北方一千二百里處,一路過去並無山嶽大川阻隔,暢行無阻。軍情如火,張仁願下令左鷹揚衛騎兵全數輕裝上陣。輜重糧草後續運來或是到了河北再作補充調配。於是一路疾行五六天就趕到了燕門縣境內。
劉冕所部的先鋒更是早了半日到達。暫時停駐在燕門縣外七十里處等候後軍主力。
連日趕路,人馬多少有點困累。劉冕就令紮起臨時軍寨暫作歇息,派出了斥候前往燕然道大營中報訊,等候黑齒常之前來下令調譴。
稍後不久張仁願率中軍趕到,近四萬人馬聚集到了一起,進行一番整休。後軍馬敬臣率萬餘兵馬帶領數萬民夫,押送糧草輜重恐怕還要些日子才能到達。
諸軍埋鍋造飯紮營歇息,準備明日前往燕然道大營與黑齒常之合兵一處。
張仁願將劉冕喚到自己帳中,商議一些軍事。
“天官,我軍疾行軍數日。趕了千里路程,已是人困馬乏。”張仁願道。“明日與大帥合兵一處後,我會請令大軍休整。你意下如何?”
“若能有時間休整一下。當然最好。”劉冕道,“可是邊關不比其他地方,戰事隨時一觸即發。突厥人襲破了代州州城,離燕門縣不過數十里,隨時可能與我爆發衝突與戰事。因此末將覺得。還是要隨時做好戰鬥準備,免得到時候悴不及防。”
“嗯,有道理。”張仁願鋪展開一面地圖來,指著上面說道:“從弘道元年起,突厥人就開始了頻繁的侵襲我北方領土。元年二月,突厥寇定州、媯州;當年三月圍單于都護府,殺司馬張行師;五月寇蔚州殺刺史李思儉。從那以後。突厥人在河北一帶的異常猖獗。我大唐在這裡地防線也被全然撕破了。不久朝廷啟用程務挺為單于道安撫大使,才抵住了突厥人地侵襲。但是好景不長啊。前不久程務挺自請卸甲歸田了——於是突厥人又開始作亂了。如今他們都已經到代州來摧城拔寨殺人放火了。離東都太原都只有幾百裡的距離。若不將其趕走,我大唐腹地都要堪憂。”
劉冕聽了張仁願這些話,心中也算是有了一些初步的認識。高宗皇帝時,大唐的疆域領土達到最大超越了貞觀。可是在高宗晚年時,突厥人的倔起改變了這一現狀。他們非但攻破了大唐在長城以北建立的單于都護府,還把爪牙伸到了大唐本土的河北來。的確是很囂張。怪不得武則天如此鐵了心要狠狠教訓一下突厥人。大概可以如此戲說一下,她一個寡婦剛剛死了老公,以前服服帖帖趴在大唐腳邊的突厥人就反叛作亂了。這不是擺明了欺負她孤兒寡母麼家中無人嗎?這等怨氣也著實是難忍。
當然,站在國家與民族的角度,受人侵略與欺辱無論如何也是要奮起反擊地,任誰也咽不下這種怨氣。
劉冕雖然來了大唐有幾年了,可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在巴州被流放,對於當今地國際形式瞭解並不太多。很顯然,張仁願比他知道的要多得多。此時他又道:“突厥汗國近些年來迅速崛起,阿史那骨咄錄自立為頡跌利施可汗,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