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是個雛兒,不是在扮豬吃老虎麼?聽說他在京裡犯了欺君的大罪,最後不但沒事,還把三位尚書給趕下了臺,怎麼沒有些手段?
他現在初任廠督,接管天下各地稅監。此次來江南,沒淮兒就是為了殺人立威,老爺還該小心才是。”
莫青河溫煦的一笑,說道:“那是自然,殺人雖可以立威,可是天下各城各鎮地鎮守使,誰手上沒有幾條人命?我看他一上任就找上我們賦稅交的最多的南直隸三大鎮守使,不會走為了我們遲交稅賦。而是想恩威並施弄些手段,只要我們三人被他降服,天下各地的稅監司自然跟風相從。”
小樓奇怪地道:“既然皇上下旨把稅監司歸了他,老爺何不早些投靠他,還要與他周旋一番卻是為了什麼呢?”
莫清河哈哈一笑,說道:“我的小乖乖,率先投靠自然可以獲得重用,可是他是不是可以投靠的主呢?要是投錯了人……你想想稅監司重回司禮監時,京裡那幾位公公是吃索的嗎?還是先看看吧,莫為我們在地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地方大員都只能側目而視,可是在這幫京中大員眼裡,還不是一隻隨時捏死的螞蟻?不可不慎吶……。”
他喟然一嘆,又振奮精神,摟緊了懷中美人兒的纖腰笑道:“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有你這江南第一風流人物,就算這位楊廠督真是個厲害角色,老爺我還怕他不按納我不成?呵呵呵,就憑你這醉人的眸子,魅人人的身子,天下間哪個男人不憐惜迷醉?”
隨著他的挑弄,房間裡嬌喘細細,一時間那蕩人心魄的嬌吟如絲如縷她從房間裡傳出來,連滿天的秋雨都帶聲了層朦朧的春意。
直過了掌燈時分,莫公公才開啟了房門,回頭一笑道:“我還約了人見面,心肝兒快起來沐浴更衣吧,床榻都被你溼透了。”
一隻繡花鞋有氣無力地扔了過來,吧塔一聲甩在門上,伴隨著綿綿的令人心顫的嬌吟,一個媚極的聲音呢哺道:“你個死鬼,丟下人家不上不下的,好難受。人家還想要嘛,再換隻角先生……”
莫公公哈哈一笑,說道:“騷妮子,一塊鐵也能被你融化的渣都不剩。”他說著砰地一聲掩上了房門,房門一關。他臉上地笑也象被關上了似的立即蹤影皆無。他靜悄悄地站了會兒,聽見房中並無動靜,這才滿意地一笑,悄悄下了樓,左繞右拐,好半響才繞進一間佛堂。
江南的房子。就算是大戶人家,也常常蓋的重門疊戶,亭閣樓臺間用曲廊、迴廊、過堂兒全連在一起,若不是熟門熟戶,轉上半天肯定迷路,連出去的門那找不到。
佛堂內香案上燃著兩根蠟燭,蒲團上正有一個黑衣人背向盤膝而坐,雙手按膝似在入定。
莫公公一進門兒,那黑衣人立即騰身而起,身手極其矯健利落。莫公公掩上門。欣然道:“你來的倒還及時。”
那人地江南話說的聲調略顯生硬,他乾巴巴地道:“接到莫爺傳喚,我馬上啟程。一刻也沒有延誤。不和莫爺有何吩咐要我即刻趕來??
莫公公招了招手道。將那人喚近了些,竊竊私語了一番,那人聽了遲疑道:“他是欽差,這麼做會不會把事情鬧大?恐怕與你我都不利。”
莫清河嘿嘿一笑道:“我只是要你做好萬一的防備,如果楊凌確實有些手段,值得我追隨那我便向他效忠也無妨。不過他的來意實在難測,這只是萬一的防備,如果他有心想拿我開刀。那麼……你也該知道,如果我不在這照應,你們將舉步維艱渡日如年。沿海一帶,還能容你們討生活麼?”
那個黑衣人躊躇一陣,說道:“好,我們這一段時間會嚴陣以待,如果莫爺有需要,只須一聲令下,我們立即揮軍殺至。”
莫清河聽了哈哈一笑道:“很好,你們是我的最後一步棋,如果楊凌識相,那便你好我好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