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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否符合社會主義原則。

“我認為,林振華的行為,是嚴重的拆社會主義牆腳的行為。”一位處長氣憤地說道:“這位所謂的改革家,其實不過是一個隱藏在我們體制內的資本家。他的目的,在於利用國家的財產,進行自己的原始積累,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他就要露出他的獠牙,把人民的資產吞進他的肚子裡去。”

“盧處長,我覺得你這個觀點有些左了。”另一位處長反駁道,“zhōng yāng不是一再強調嗎,要提倡大膽地改革。我認為,承包制這樣一種方式,既然可以在農村取得良好的效果,為什麼不能推廣到城市來,推廣到我們的國營企業改革來呢?”

“老魏說得對,更何況,我看這個案例裡面說到,這個林振華所承包的,並不是國營企業,而是大集體企業。大集體本來就是勞動群體集體所有的,它的分配製度,是可以靈活多樣的。”又一名學員說道。

“我倒是支援盧處長的觀點。大家要看清楚,林振華現象的關鍵,不在於他拿了高額的承包費。好吧,我們姑且認為按照多勞多得的原則,林振華完成了承包承諾,多拿錢也是合理的。但大家注意,他並沒有把錢拿去進行個人消費,而是要求把錢投入勞動服務公司,用於購買機器裝置,並且向廠裡提出要根據自己的出資而擁有股份。這不就是要當資本家了嗎?”

“上次北大的厲老師來講課的時候,不是談到關於股份制的問題了嗎?咱們國家現在建設資金嚴重短缺,鼓勵個人投資,有什麼不對的?”

“你把社會主義制度放到哪去了?如果個人可以投資了,國家不就變成資本主義了嗎?”

“個人的投資再多,能和國家比嗎?咱們國家仍然是以公有制為主體的,個體經濟只是一個補充而已。我斷言,就算把政策放開30年,個人資本佔整個國家資本的比例也不會超過10%的,公有制佔90%以上,怎麼能算是資本主義呢?”

“……”

今天的人們,也許根本就無法理解當年的這種爭論。在當年,思想上有形無形的禁錮,在今天看來簡直可以用荒誕來形容。幾十年後,社科院的一位博導曾經回憶說,當年他在做博士論文的時候,打算寫一個關於勞動力市場的問題,他的導師馬上jǐng告他說:這是雷區,絕對不能碰。在社會主義制度下,勞動者是國家的主人,勞動力是不能作為商品的。如果他敢這樣寫,慢說拿不到學位,恐怕連人身zì yóu都要喪失掉。

在安徽蕪湖,傻子瓜子大王年廣久僱了12個工人,頓時引起一場軒然大波,一群理論家們拿著馬克思的原著論證道,僱工超過8個人,就屬於剝削。在社會主義國家裡出現了剝削制度,這還了得?關於年廣久是否在復辟資本主義的問題,甚至一直鬧到了zhōng yāng的最高層。

也就是在決策層、學術層小心翼翼地探索著這些雷區的時候,數以萬計的普通勞動者,正在以前仆後繼的勇氣,投入到這場改革大cháo中來。他們的實踐,遠遠地走在了理論和政策的前面。

在浙江台州,一群農民再也無法忍受私營合夥企業非要戴一頂“鄉鎮企業”紅帽子的格局,向溫嶺縣社隊企業管理局提交了註冊私人合夥企業的申請。生產科科長陳心鶴老人在這份申請上蓋下了一個鮮紅的印章,他不知道,正是這個印章,讓他成為中國股份制改革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人。

在蘇南,早在**正酣的1969年,華西村的一群普通農民,就已經悄無聲息地開始了創業。到1978年,華西村已經擁有了100萬元的固定資產和100萬元的銀行存款。30年後,這個華夏最富裕的村莊斥資60億,建起了一座118層的高樓。

就在距離zhōng yāng黨校只有幾公里遠的中關村,中科院第一批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