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沒看見,這條河看著就很深,所以他們不敢下去洗漱,找到了好幾個岸口,有人踩過的石頭,周郡小心翼翼地踏上去,給路拾洗臉。路雲想跳下去洗澡,被他給攔住了。這裡水草那麼多,他又帶著路拾,可沒把握。
三人又沿著河流走了一圈,發現這裡他們能找到的野菜也很多,比如黃鵪菜、小根蒜等。兩人順便就採摘起來,可惜沒背著里正家的大框來。
&ldo;這河裡肯定有魚。&rdo;路雲說著,他很想去抓魚,可是沒東西。
周郡也知道這裡有魚,可是沒工具,又不能隨意下水。不然這些流民肯定早在水裡蹦躂了。只好忍痛回去。
兩人摘了野菜要離開,周郡懷裡的路拾突然笑起來,小手指著一個方向,搖晃著,眼睛瞪得大大。路雲就說:&ldo;哥,路拾笑了。我們再往前走走?&rdo;
周郡見路拾的小手指指的方向在前,想了想也繼續往前走,還是沿著河岸,岸邊依舊是水草,但能見到零星幾個人,似乎在垂釣。
釣魚啊!
兩人走著過去,見兩位老人,但是穿著的是那種綢緞,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身後還有一個僕人,釣魚裝備也很豪華,但魚桶裡卻沒有魚。
周郡不在意的要走過去,而這個時候那其中一位穿藍袍綢緞的老人魚竿一動,一條大魚突然就衝著周郡砸過來。
周郡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用手擋住砸過來的魚和魚線,護住懷裡的路拾。那條魚被甩到了地上,周郡的手臂上有了重重的紅痕。
&ldo;好大一條魚。&rdo;路雲叫起來。
周郡看著地上的一人手臂長的草鯽魚,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上的痕跡,紅痕粗粗的,他晃了晃怪疼得,懷裡的路拾也被魚尾甩了幾滴水,他正伸出舌頭舔水珠呢。
那僕人把魚撿起來放桶裡。
藍袍老人也起身先是看了自己的魚,喜色異常,隨後才看了周郡一夥,&ldo;小夥子從冀州逃荒來的?&rdo;
周郡正要點頭,懷裡的路拾此刻啊了一聲,吸引了那藍袍老人的目光,&ldo;這奶娃娃養的不錯。&rdo;雖然瘦而小,但是一雙眼睛烏黑髮亮,透著聰慧靈巧。老人便多看了幾眼,之後又坐回遠處,放下了魚線。
而他剛放下魚線,路拾又叫了一聲,之後老人就感覺到魚線再次動了,一條大魚再次上鉤,他收起魚線,那條大魚再次飛到了周郡面前。
這是是直奔周郡懷裡,他懷裡的路拾無辜地抱住了一條魚,雖然魚很快就落下,但藍袍老人看得清楚,那條魚的弧線就是直奔這兩人而去的。
他拽住魚竿明明是想往另一處甩,然而魚的力量與他相悖。
這真是奇事?
與他相鄰的一位老人起身,咦了一聲:&ldo;柳工,我們倆坐了一上午,一條魚沒釣到,而今你連續釣了兩條。&rdo;他看了看河水,又看了看兩人選的位置,接著又看了看周郡和雲。路雲正彎腰在魚桶裡看魚呢。
這位老人就對周郡招招手,&ldo;你過來。&rdo;
周郡摸著懷裡路拾的小手,他毫無知覺,咯咯的笑著,周郡就走過去,那位老人自言自語的說:&ldo;冀州來的?&rdo;
周郡點頭。
那位老人又問了一下冀州的情況,周郡摸不清他們底細,但聽著他們的語氣中帶著悲憫,彷彿就是閒談一般,他也就說了一些逃荒路上的情況。路雲偶爾也補充幾句,說道封家堡那群土匪的時候,兩位老人多問了很多問題,接著若有所思道:&ldo;封家堡成氣候了?&rdo;
這句話沒頭沒尾的,兩位老人之後就各自吵起來,說朝廷平叛要幾個州省出錢,還要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