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本來安靜的季道君一聽天牢大門響,她就知道有人進來,所以她又吼罵起來,言忠被關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天牢門,所以他先看到這一行人,隨後他又看向吼罵的季道君,而當他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銅麵人時,他突然感覺那個銅麵人的步伐很像一個人,於是他冷靜沉思地低下頭想像誰。
黨主走到季道君的面前,看著她如此兇蠻,黨主不禁地笑了,這笑還是黑白二聖第一次聽到,這也不禁地讓黑白二聖感覺黨主與這位季道君真的有不尋常的關係。聽到黨主大笑,言忠猛然抬頭,望著黨主那身型,走路的姿勢還有那笑聲,讓言忠不禁地想起了季正賢。想到這,言忠眼前一亮地看向黨主,心存懷疑的言忠再一次看向黨主,眼神也細緻了許多,但必竟黨主戴了面具,而且因為面具的關係,聲音也有些沙啞不好辨認。
看到吼罵的季道君,黨主沉了口氣,季道君怒視著眼前的這位銅麵人,少時,她冷笑一下,半低著頭說:“見不得人。”
“臭丫頭你說什麼?!”黑聖不知是好話地與她較真。
季道君不以為然地抬起頭,動了動眉角,說:“既然見得人為什麼還要戴面具?”
面具下面的臉不禁地掛上一絲笑意,黑聖聽後立刻繃起臉部肌肉地瞪一眼季道君,說:“你少在這強詞奪理!”
“難道你上次還沒受夠教訓嗎?”季道君開始揭老底地說。
打人不打臉,說人不揭短。這都是規矩,但季道君偏偏不理這一套,面對季道君的嘲笑,黑聖感覺丟臉地快速揚起手,從手指縫中打出一暗器,暗器直擊季道君的膝蓋,‘啊’道君一聲慘叫,瞬時間半跪於地,臉色也變白了些,疼痛萬分的道君強忍著疼痛,抬起頭,汗水順臉滑過,直滴地面。
黨主透過銅面具看到季道君的堅強,心不知有多痛,而黑白二聖也都為季道君的堅強而感到由衷的佩服。言忠看到這一幕時,也為季道君擔心、為她攝把汗。
黨主看到這,咳嗽了一聲,然後說:“昏君無道,要賢明之士取而代之,有何不妥?”
“賢明?那是為你自己冠上的頭街嗎?你說當今皇上昏庸無道,那你現在難道做的就是賢明之舉嗎?私造黨羽,與反賊無二!”
“當初朱棣不也是以番王的頭街,以掃平宮內亂黨為名,造反起義的嗎?難道他就是名正言順的當上皇帝的嗎?現在不也一樣受萬民敬仰嗎?縱使在南京之時,他殺戮無數,不還是有人稱他為皇帝嗎?不也一樣有忠臣猛將為他賣命嗎?皇帝,無非也只是個頭街而已,自古勝者為王,敗者寇,如果當初朱棣反朝失敗,我想現在不知有多少汙言穢語要用在他的身上了。”黨主說後,板了板身子。
站在身邊的白聖眼神快速地瞄一眼黨主,隨後看向季道君,季道君聽後也未再答話,垂下眼角,思量著黨主的話。她心想:是呀,朱棣反朝,眾人皆知,記得爹說過,當初皇長孫繼任當上皇帝,這本就讓一心以為自己能當上皇帝的朱棣窩了好大一口氣,而後,這位皇帝怕皇叔們造反,就開始了削番的計劃,將皇叔們削去番王一職,這樣他們就手無兵權,皇帝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而朱棣知道皇上這一想法後,便再也不想忍讓,索性以宮內有奸人蠱惑皇上為名,起兵造反了。最後皇上不敵死於火窟之中,朱棣便當上了皇帝,而朱棣本身就嗜殺成性,再加上這個皇帝來得名不正,言不順,他就更加的猜忌,從那之後,他真的成了一個嗜血魔王。用殺戮來讓眾臣屈服,隨著時間慢慢地推移,他確實也達到了讓人先生畏,後生敬的目的。
季道君想到這,抬起眼皮,看一眼黨主,隨後側過身,喃喃自語道:“他說的也不無道理,可是,當今皇上那是被逼的,眼前的這個人呢?是故意的。所以,還是有質的區別的。”於是,她側過身,理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