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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這樣。”回到家後的小籠端坐在飯桌上,得意洋洋地將她與蘇螭的發現昭告天下,“以上就是我們得出的結論。”
“有理有據。”餐桌另一頭的趙笑燁點頭贊同。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千帆說道:“你們看鐘馗那模樣,明明二十上下的年紀,卻連話都不會說了,指不定遭受了多久的虐待。他雖然傻,也是身不由己的。”
鍾馗就坐在客廳窗下,乖乖地望著窗外,哪怕所有人都在討論它,它也一動不動。
其餘諸人紛紛嘆息。
對於這些人而言,異類,一直就是她們人生中面臨到的最本質也是最困難問題。
砰,趙笑燁的拳頭忽然砸向桌子,嚇了大家一跳。
“這種非人的待遇,不就是因為它的與眾不同嗎?難道生來有異,就一定要被當成怪物來對待嗎?”趙笑燁怒髮衝冠,怒不自抑,“太過分了!”
他生性樂觀豁達,鮮少有這樣激動忿忿的時候,千帆摁住他的手臂,奇怪道:“你有生你養你的族人和村莊,你生這麼大氣做什麼?”
趙笑燁氣道:“我只是想到了我父親的童年經歷,我父親小時候就因為不慎暴露了異能,被當作怪物關進地下室,直到我曾爺爺將他救了出來……這也是我為什麼想來找青龍神的原因,歧視、恐懼、孤立,更甚者,虐待、囚禁、殺害,這些經歷足以扭曲任何一個本性善良的人。如果這個社會不能接受他,我就帶他回真正能理解他接納他的地方。”
這是趙笑燁第一次明確表示要帶青龍神傳人回村子,蘇螭聽在耳裡,知道他是下了決心,便沒有插嘴。
蘇螭聽著趙笑燁說話,目光不經意瞟了眼飯桌上的小籠。
小籠一反常態沒有對此發表自己的看法,蘇螭一開始還覺得納悶,再想想便明白了。
她自己和蘇虯的人生雖然一直遭到窺探和覬覦,但是他們從小受到父母保護,長大後也完全有自控和自保的能力,而小籠卻是事到如今,依然被看不見的枷鎖束縛著。
在他們還可以依賴父母的時候,年幼的小籠卻已經在痛心自己給至親之人造成的傷害了。
小籠,小籠。
她身外的籠子,何時才能除去。
千帆還在安慰趙笑燁,沉默不語的小籠注意倒蘇螭的目光,她抬起頭朝她看去。
蘇螭將手放上小籠背後,輕輕拍了下。
小籠被拍得低頭輕笑。
蘇螭發現她的笑,抿了下嘴唇,將手收了回來,可她手剛撤到桌上,小籠便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對於異類的人格權利正在熱鬧討論的趙笑燁和千帆似乎都沒注意到她們倆,唯獨飯桌前頭的蘇虯舉目望了過來。
卻也只是倉惶一瞥,便迅速避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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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小籠的意識搜尋不管用,在找人這一事上,便只剩下蘇虯可以依靠了。
但是蘇虯見不到鍾馗的模樣,照相機也照不出靈體,一切就只剩下畫肖像這個不大好也不太差的方法了。
蘇螭在飯桌上鋪開三張紙,趙笑燁、小籠和千帆各自坐下後,她似是看笑話一般說道:“開始畫吧。”
鍾馗抱著瓶大升裝的純牛奶坐在沙發上,睜著雙不染塵世的眼看向對面三雙虎視眈眈的眼。
桌上三個人奮筆疾書,蘇虯好奇湊過去一看,頓時對未來失去信心。
蘇螭翻過十頁書後,也朝三人各瞥了一眼,面上表情毫無變化。
不過一切如她所料罷了。
“畫成這樣,也算是讓人大開眼界了。”蘇螭將畫具一併沒收,轉頭對蘇虯說道:“先去問問看誰家藏著個眼角有淚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