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於在宏大集團董事長辦公室裡咆哮的人,也只有他‘二狗子’才能這樣。張躍進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用手指頭敲了敲桌子,斥責道:“你懂什麼?”
“我不懂,我不懂,只有你們懂,你們慢慢商量。也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害了錢大毛,讓我們也不得安身。”‘二狗子’也火了,說了兩句就奪門而去,只留下門被猛然關上的轟鳴聲。剩下的兩個人面面相覷,好長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這個‘二狗子’,咳咳,真的是越越不像樣了。”張躍進被雪茄煙嗆了一口,咳得一下子差點喘不過氣來。
“彆著急,彆著急,歲數再大一點就好了。”趙有才走到張躍進背後,幫助拍打了好一會,才算是讓他平息了下來。
“還小!快30歲的人了,一點不知道天高地厚。”張躍進把手一揮,不耐煩地說道:“不說他了。你說,這事如何解決。”
趙有才看著這個保養雖好,但卻已經呈現出老態的靠山,暗自搖了搖頭。後繼無人,這是中國許多迅速暴富,又迅速衰敗的家族企業的通病。
金山銀山,也架不住這種lang蕩子的作踐。化工企業的安全檢查只要一開始,宏大集團就要走下坡路,這是明擺著的事。關鍵是張躍進不能再成為擋箭牌,自己這一方面的人倒是要考慮退路才對。
再這樣跟在這父子二人後面,也不是長久之計。弄得不好,說不定還會被這父子倆一起拉下河。他心中在思量,嘴上卻立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看對方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硬頂不是回事,總要給他一點成果,才能將他打發回府。”
“那些錢,姓龍的都收下了吧?”張躍進答非所問。
“收了,都有錄音。是由三個人分五次給的,雖然也推託了好大一會,最後還是收下了。我聽過錄音,很清楚。”提到這事,趙有才有點眉飛色舞。
這一類的事,他是駕輕就熟。剛開始,縣裡有幾個幹部對張躍進就是不買賬。也是透過他的設計,也是用的這樣方法,讓對方中了暗箭,從而不得不俯首聽命。
“你去忙你的吧,我也到市裡想想方法,你注意配合一下就行。要記住,事情不要鬧大,只要不檢查就行,見好就收。這件事情過後,我會給你個說法的。”張躍進認同了趙有才的建議。
趙有才笑嘻嘻的走出了張躍進的董事長辦公室。他知道,趙有才這次的承諾,是動了真格。也就是說,可能要為自己謀一個已經嚮往許久的位置。
看著趙有才的背影,張躍進則是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二瞎子’算命真的是準呵,張躍進長嘆一聲。自從正月初十請他卜卦以後,他說的話都已經得到了應驗。
說我破財,兩個億的美金就這麼打了水漂;說我有血光之災,真的是發生了命案。看樣子事情還沒有結束,自己的黴運還沒有行完。還是得按‘二瞎子’說的去做,偃旗息鼓,一切假手於他人才是。
不然的話,自己哪兒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在寧北打聽打聽,只有我張躍進欺侮人。哪兒會有人打上門來,我還在送錢賠笑臉。包括趙有才這條老狗,身上也長出了反骨,送給龍若海的12萬元錢,他還從中截留了兩萬。
不過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不但不能翻臉,還要給他點甜頭嚐嚐。養條聽話的狗,也比處處都要自己出面好得多。再讓姓龍的在寧北紮下根來,就會得不償失,事情更難辦。
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熬過了今年,什麼賬都能算得到。
當天下午,市局的安全隱患整頓工作會議按時召開。當各縣區參加會議的民警按時到達市局報到後,會務工作卻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變數。
事前曾經向市裡分管安全工作的錢副市長做過彙報,得到了充分的肯定。只是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