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計劃在阿爾伯克基住一個晚上然後就返回華州。
晚上八點,泰格沉著臉走進套房客廳,在林克耳邊說了一句話。
林克眉頭一皺,但馬上有想起了什麼。想到那個可能,他臉色劇變。
他抬頭看妻子,卻看到妻子正看著自己呢。
傑西卡看到他臉色變化,她從未見過丈夫神色會有這樣大的變化,不由問:“發生什麼了?”
林克收拾心裡的思緒,說:“外面有個人找我。我去見一下。你先陪孩子。”
傑西卡從他的表情上猜來的人肯定不是朋友,但丈夫那麼說,她也就沒多問:“嗯,你去吧!”
林克站起親了她一下,這才向門外走。
他才走出門,臉上就沉了下來,問:“人在哪裡?”
“我讓人開了一個新房間,在十六樓。”
林克沒再說話,加快腳步走向電梯。
在酒店的一六四六號房間內,林克見到一個將近三十歲的黑髮白人女人,看樣子是拉丁裔。
那女人從穿著打扮可以看出她是工薪階層。
女人看到他走進來,站了起來。
林克看到她,她的年齡雖然變了,但確實和腦子裡某個記憶的臉重合了:“你好!請坐!”
女人依然站著說:“漢斯先生,你好!我是詹娜卡洛斯,是琳達的朋友。是琳達科米的朋友!”
林克再次伸手示意她坐下。等她坐下後,他才說:“卡洛斯女士,請問你來找我是?”
“因為你認識琳達科米。我的朋友有有先天性心臟病,在她二十歲那年,我和她觀看了熱氣球節。一個月後,她發現自己懷孕了。雖然醫生建議她打掉孩子。但你知道,她在十九歲那年失去了所有親人,她想有一個親人,所以堅持生下了孩子。”
林克沉聲問:“然後呢?”
“她在懷孕過程中,身體負荷太大,在七年前病發去世了。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拜託我照顧孩子。按照她的遺囑,我成為了那個孩子的監護人。但是她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孩子的父親是誰。或許她也不是很清楚。”詹娜卡洛斯低沉地說。“她有寫日記的習慣。我在兩年前整理她的遺物,在她的日記中看到一段文字。她在日記裡寫著她只知道孩子的父親姓林。她沒有和我說那些東西,所以我雖然見過你,但你知道,亞裔的臉,對我們來說,很難有深刻記憶。”
她說到這裡,看著林克的眼睛,卻沒看到他臉上依然沉著,就繼續說:“但是今天我看到你和家人出現在熱氣球節,我就想了起來。而且,我想到你的女兒漢娜姓林。而你那時應該和她過了一夜。”
她拿出一張照片,說:“這是孩子的照片。”
林克接過照片,上面是一張八、九歲的男孩的半身像。男孩有著東方人的面孔,但是明顯有這混血的特徵。照片中的男孩笑得很開心,但顯得有些瘦,還有些蒼白。他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這男孩的眉眼和嘴巴都和自己有幾分相像。
他吁了一口氣,說:“卡洛斯女士,謝謝你和我說這些。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那天確實是和她過了一夜。”他看著對方的眼睛,說。“但是現在我沒辦法給你任何答覆。還有,他叫什麼?”
詹娜卡洛斯聽他這話,有些激動:“你要拒絕承認他?”
林克看著照片,說:“卡洛斯女士,你要知道,我必須確定他是不是我的孩子。另外,我必須詢問我妻子的意見。你知道,她現在懷孕了!我希望你能理解。但是明天,我會和孩子做dna比對。”
詹娜卡洛斯知道很多有錢人都不會承認私生子。很多人甚至因此而打官司。但打官司對孩子的傷害會很大。而且如果林克否認,像她這樣拿不出證據來的,根本不可能幫孩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