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倒出一杯水,喝了起來。
小麵包跑出房間,看了看。在確認那些流氓真的走了之後,才跑回來,伸手拉著坐在座位上的白痴,啊啊嗚嗚的叫了起來。白痴似乎明白她的意思,沒有說話,而只是單純的揉了揉她的頭髮,讓她安靜,讓自己好好的思考。
“不行,這樣的小鎮我們不能再待下去了。白痴,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吧?我也管不了什麼白天不白天的了。像這種被黑社會控制的小鎮……好吧,儘管他們也按時繳納稅金,可為什麼邪火哥哥都不派人整理一下呢?”
“公主,我們,不走。”
此刻,乖離出聲。
“不走?為什麼?”
“黑社會,盜賊,聯絡,可能。也許,這裡,根據地,可能。”
被乖離這樣一點,胡桃才恍然大悟。既然那些盜賊是犯罪集團,那麼犯罪集團和黑社會有勾結那是肯定的吧?這麼說,綁架了自己侄子和侄女的那些人極有可能……就在這座小鎮之中?
胡桃說出了自己的結論,乖離點點頭,沒有表示反對。這下,胡桃臉上的憂慮立刻變成氣憤。她拉起袖子,看著那邊正在靜心思考的白痴。原來他剛才之所以不還手是因為避免打草驚蛇?想必他也想到了這一點吧,所以現在正在構思迎戰策略?
胡桃沒有再說話,她生怕自己打斷了白痴的思路。對於白痴,她已經是完全的信賴,只要自己跟著他的指示行動,那肯定能夠達到最終目的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經歷了一整天的奔波,胡桃也有些累了。此刻太陽高掛,她打了個哈欠,爬回自己的床上休息。
小麵包陪在白痴的身旁,看著他這樣一杯一杯水的喝著,思考。而乖離,則是將自己完全鎖在自己的房間內,看著那個挪進來的大木箱,發著呆。
……
…………
………………
一個上午的時間,白痴就這樣靠著一杯水,慢悠悠的渡過。
無聊的思考大概也就這樣了吧。其實,從現在所發生的這種種事蹟來看,也沒什麼好思考的。
一個黑社會掌握的小鎮,一夥殺人如麻的刺客盜賊,這兩條線索之間到底有沒有交集,光是靠現在的線索,也是什麼都思考不出來。
下午,白痴離開了旅店。他帶著小麵包,兩個人在這座繁華的小鎮上走著。
放眼望去,不愧是一座被黑社會控制的小鎮,色情業和酒吧到處都是。藏汙納垢之處在大白天裡更是看的清清楚楚。
妓女們在街道旁招攬生意,賭場門口的高利貸人員不停地糾纏著那些賭輸了直跺腳的人。到處都能看到三五成群結隊行走的流氓,腰上彆著劍,以保護傘的名義進入各個營業場所,徵收保護費。
混亂,但守序……不是嗎?
望著眼前的這座小鎮,白痴的腦海內不由得給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如果拿眼前的這些場景和自己的出生地塞納格稍稍比較一下的話,塞納格那就是完全的混亂與無序。但這座小鎮卻有著一些獨特的秩序,除了一些不懂規矩亂來的人之外,黑社會似乎已經成為這裡的一部分。
但……
成為這裡的一部分,是代表所有人都接受了這種處理方式嗎?
不。
有人,很明顯的對這種事情不滿。
而這種不滿,卻最終引發了那個人的血光之災。
“他媽的,敢跑?站住”
一個腦後扎著一條辮子的青年,氣喘吁吁的在街道上跑著。他的手臂被劃傷,鮮血已經染紅了胳膊。他氣喘吁吁的跑著,跑著,口中的呼吸急促。
在他的身後,是三個手中握著匕首的人在追趕。看到這樣凶神惡煞的追殺,街道上的人們立刻向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