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就是他,暗暗嚥了一口吐沫,中年人小聲道:“凌爺,咱們之間的誤會呢,您也清楚,不是小的不長眼,實在是我們東家面子上下不去,這才讓小的上門來商議此事,小的可不是故意來惹事的。”
他這番話說完,不說凌風怎麼樣,凌雪先是冷哼了一眼,一臉的鄙視,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對哦,也是這麼個事。”凌風笑呵呵的道,中年人一看凌風的神色,頓時來了底氣,再次開口道:“我家東家也不是一定要怎麼樣,就是要個面子而已,凌爺象徵性的出點錢,小的說和說和,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爺這麼大的買賣,也不想惹麻煩,是吧?”
這番話說的在理,換了尋常人只怕會感激涕零了,但是凌風呢?他根本就沒想著和解,如果是旁人,他也沒心思管這些破事,但是偏偏這背後是木子皓,殺太狼的斷臂之仇還沒報,木子皓既然送上們來,那就賞他個巴掌。
“你說的在理。”凌風點頭,凌雪當時就急了,那些護衛們也是神色一變,隱隱有不滿之色,中年人樂呵呵的道:“既然爺鬆口了,那麼小的這就去安排。”說著轉身就走。
“哎,先別忙著走。”凌風突然笑盈盈的站起了身,“爺,你還有啥事?”中年人心裡一沉,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杯子,我家的把?”凌風走上前去,望著地上的碎片道。
“嗯,是爺家的。”中年人諾諾的回到,“咦,您老,頭這是怎麼了?”凌風假裝才發現,大驚失色的問道,中年人臉頰一顫,差點沒劈頭蓋臉的罵回去,沒看到老子頭被你家杯子打爛了,還問?
“這個,不小心撞得。”中年人咬著牙,擠著笑說道。“撞哪了?”凌風笑盈盈的問道,中年人那眼神之哀怨,比竇娥還要惹人心疼,“撞杯子上了~!”一咬牙,形勢比人強,先保命再說,有什麼恥辱的,以後加倍討回來,能夠當上福臨門的頭頭,中年人又不是笨人,他知道凌風這樣問是想要什麼樣的答案,乾脆就隨了他的心。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誰都知道這杯子肯定是凌雪砸他頭上了,但是被凌風這麼一逼,就滑稽了,凌雪掩嘴輕笑,凌風卻是一點沒笑,眉頭緊皺,一臉的凝重,“爺,我們能走了麼?”頭上還在淌血,中年人忍著痛都快哭出來了。
“走,當然能。”凌風一揮袖子,屋子裡的殺器坊護衛登時間哈哈大笑了起來,敢情自家少爺埋汰人不是裝的啊,中年人剛走了沒幾步,突然,“等等。”腳下一個趔趄,這位也算是帝都有名望的商人,竟然在平坦的凌家地毯上摔倒了。
又是一陣大笑,十幾名打手只覺得臉臊得慌,他們跟著福臨門作威作福了這麼多年,這樣吃癟還是頭一次,手忙腳亂的將中年人扶起來,臉色抽搐的他問道:“爺,您又怎麼了?”
“啪~!”的一聲,凌風一巴掌就拍在了紅楠木的桌子上,這種木料極為名貴,做的傢俱也很是結識,凌風這一巴掌下去,竟是硬生生的拍出了一個手印,滿屋子的人都嚇呆了,少爺這是怎麼了?
中年人更是心裡猛地抽了一下,凌風那猶如鷹隼一般的尖銳目光盯了過來,聲音冰冷的道:“撞破了我家祖傳的杯子,就想這麼走了?““····”屋子裡一片騷亂,尤其是凌雪,一臉的莫名其妙,這哪裡是什麼祖傳的,就是商市上買的,貴是貴了點,不過也才一個金幣,弟弟是要幹什麼?
殺器坊的人不明白,坑蒙拐騙慣了的中年人豈能不明白,這是他嗎的要訛人了,果然,凌風滿是殺氣的道:“這杯子可是我爺爺傳下來的,就供在這堂上,乃是古董,市價百萬金幣,你給我撞破了就走,當我凌家無兒郎啊~!”凌風最後一聲落下,殺器坊護衛們登時配合的一聲“嚯”,查時間刀光劍影,百餘把斬馬刀亮出來,那明晃晃的一片,光是刀鋒上的寒氣就嚇得人後背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