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手不停地還擊,不過準頭很差;鄧默呆在匪軍最中間,一臉焦躁不安的神情,眼睛不時地朝渡口方向張望著。
“朝渡口方向移動!”鄧默喊道。隨即團聚在一起的匪軍緩緩朝渡口方向移去,鄧默嚴禁手下散開,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手下是怎樣一群烏合之眾,一旦散開。很有可能會在徵北軍斥候騎兵的突擊下潰不成軍。
那一隊牽制匪軍的斥候在匪軍周圍來回賓士著,不停地施放箭矢,不時有匪軍發出很悽慘的慘叫聲。匪軍人人焦躁不安,鄧默不停地吼叫著約束手下穩住。
眼見匪軍越來越接近渡口了,突然。渡口處升起一個火頭,著火的地方是埠頭邊上供人休憩的涼棚。火勢迅速蔓延開,最後整個埠頭都被烈焰給籠罩了。
鄧默匪軍面色蒼白地望著眼前的情景,他們想透過渡口過河的打算落空了。
“大,大王,現在怎麼辦?”一個小頭目驚慌地問道。
鄧默回過神來。心裡亂作了一團,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鄧默心慌意亂之時,東北面突然傳來雷鳴般的馬蹄聲。鄧默看著不遠處升騰而起的煙塵,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血色。
片刻後,眾匪軍赫然看見數百彪悍的騎兵出現在眼前。當頭一將腳跨火紅神駒,頭戴雉尾紫金冠,提著寒光閃閃的方天畫戟,高昂著頭傲氣十足!
鄧默已經面無人色了,他認出了當前這個神威赫赫的大將。“呂,呂布!!”鄧默哆嗦著喃喃道。
呂布掃視了一眼眼前這數百號匪軍,冷然一笑。隨即一舉手中的方天畫戟,騎兵呼嘯一聲湧了上去。將數百號匪軍團團圍住。匪軍們不停地抿著嘴,眼光亂晃。
一名斥候策馬來到呂布馬前,抱拳道:“將軍。鄧默及其殘匪都在這裡了!”
“嗯!”呂布滿意地點了點頭。斥候隨即退到一旁。
呂布策馬來到惶恐不安的眾匪之前,掃視了一眼,最後定在最中央的鄧默的身上。呂布提起方天畫戟,指著鄧默冷喝道:“你,給我出來!”
鄧默嚇了一跳,眾匪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到鄧默的身上。
鄧默嚥了口口水。臉上流露出決然之色,緩緩地走出來。隨即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動作,只見他撲通一聲朝呂布跪倒下去。
就在呂布愣神時。鄧默很悲切地求饒道:“將軍,饒命啊!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小兒!”鄧默聲音未落,其身後的眾匪也一起跪拜下來,聲嘶力竭地求饒著。
呂布一皺眉頭,罵道:“呸!真他是一群廢物!”
“將軍,如何處理他們?”一位部將請示道。
呂布看著眼前這些苦苦哀求的土匪,不禁感到意興闌珊。對部將道:“主公不是有明令嗎?你來處理吧!”語落,調轉馬頭離開了,“!害得老子白跑一趟!”話音剛落,便聽見身後傳來部將的冷喝聲,“殺!一個不留!”隨即慘叫聲驟然響起,還夾雜著極度驚恐的求饒聲,呂布嘴角一挑,流露出一個森寒的笑容。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呂布率領麾下騎兵帶著鄧默的人頭回到安樂縣城。隨即,呂布命人將鄧默的人頭用木盒子盛好。
做完這些事情,呂布將這裡的事情丟給了部將,自己則率領一千輕騎朝汝南趕去。
半夜時分,呂布及其千騎便趕到了汝南軍營。
“主公,呂布將軍回來了!”沈濤進到陳楚的帳幕中稟報道。
陳楚從床榻上霍然坐起,披上件袍子便跑出了帳幕。一出帳幕,便看見呂布從赤兔馬上跳下來。
呂布來到陳楚面前下拜道:“主公!”
陳楚呵呵一笑,扶起呂布,拍了拍呂布的手臂笑道:“奉先辛苦了!”呂布微微一笑,隨即抱拳道:“主公,布已經取下鄧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