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支箭矢飛來,穿透審配的左肩,帶起一蓬血水。審配險些掉下馬。咬牙堅持住,捂住傷口趴伏在馬背上向北城門狂奔。
審配這時總算明白徵北軍為何要向東邊運動了,只是他不明白,徵北軍是如何進城的。。突然,他想到了兩個字‘內奸’
審配在前面跑著,徵北軍在後面急趕。趕了片刻,一名徵北軍部將在飛馳中彎弓搭箭對準了前方不遠處的審配,猶豫了一下,將瞄準點移動到審配垮下戰馬的馬脖子上。“崩”的一聲響,箭矢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飛射而出,隨即只見血光一閃,審配的戰馬栽倒在地,將審配重重地摔了下來。
審配掙扎著想爬起來。徵北軍騎兵圍了上來,軍官命令將審配綁起來。
此刻的審配滿身血汙,臉上多處撐破了皮,鮮血將一張臉孔染得份外恐怖。審配倒是毫無懼色,對著周圍的徵北軍不停地怒罵,罵不解恨,還不停地吐著口水。
軍官被審配罵得火起,一拳頭擂在審配的小腹上。很有氣勢的怒罵聲嘎然而止,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當即慘叫一聲暈厥過去。
“你們兩個把他帶到東城門樓上!”軍官對鉗住審配的兩名士兵吩咐道。“是。”
身處北城門樓上的袁紹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慌忙命令軍隊對城內各個方向戒備,袁軍將士驚恐萬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徵北軍竟然就進城了!
黑衣黑甲的徵北軍出現在眼前,首先出現的徵北軍是從城牆上過來的步兵。徵北軍強弩手先放了一輪箭,驚慌失措的袁紹軍登時被射翻了不少人,沒有中箭的則紛紛慌張地找地方躲避,袁紹軍顯得非常混亂。
“弓箭手還擊!”袁紹躲在一張大盾後嘶吼著,此刻的他就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
袁軍弓弩手開始零零散散地還擊,不時有徵北軍弓弩手中箭,不過總的來說袁紹軍的還擊效果並不好。徵北軍一面用步兵鋼弩壓制袁紹軍的弓箭手,一面在大盾的掩護下從城牆上緩緩朝袁紹軍壓過去。
突然徵北軍的輕騎兵沿著馳道衝了出來,頓時將城牆下心不在焉的袁紹軍殺得人仰馬翻。近萬袁紹軍陣腳大亂,不停地後退,軍官聲嘶力竭地叫喊著,然而在混亂的兵潮中,他就像海浪中的一葉孤舟。
數千手持長槍的袁紹軍士卒朝徵北軍騎兵衝去,以圖阻止徵北軍輕騎兵的前進步伐,但他們還沒同徵北軍輕騎兵接戰,便被自家的潰兵衝得七零八落。
隨著戰事的繼續,徵北軍輕騎兵的處境反而越來越不妙了。這裡的地形太過狹窄,而袁紹軍擠在這裡的人又太多了,騎兵在這裡根本施展不開。何況徵北軍輕騎兵的數量並不多。
輕騎兵營統領見無法開啟局面,果斷地下令麾下騎兵暫時後退。
徵北軍騎兵退了下去,只留下一地的屍體,絕大部分都是袁紹軍的,其中也夾雜著不少黑色的身影。鮮血在牆邊匯聚成渠靜靜地流淌著。
還不等袁紹軍喘口氣,城牆上又傳來了警鐘,原來是徵北軍步卒趁袁紹軍的注意力移到徵北軍輕騎兵身上的時候,發起了猛攻,現在徵北軍已經逼近城門樓了,守在城牆上的袁紹軍已經快要支援不住了。一段城牆上屍積如山,徵北軍的損失不小,但袁紹軍的損失則要慘重得多,只怕是徵北軍三倍的損失都不只!
袁紹軍在此刻表現出的戰鬥意志還是可圈可點的,也許是因為沒有退路的緣故吧。
原紹軍慌慌張張地往城牆上彙集。這時,那些個民軍的領軍將領已經在打小算盤了,這些領軍將領都是各大家族中的子弟,他們對袁紹可沒有多少忠心。在接下來的戰鬥中,這些民軍有意無意地出工不出力。
在付出慘重代價後,袁紹軍終於艱難地暫時擊退沿城牆進攻的徵北軍。
袁紹軍上下感到分外疲憊,士氣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