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肅冷哼一聲,甩袖道:“你好自為之吧!”語落頭也不回地登上了馬車離開了。
張松看這漸漸遠去的馬車的背影,不禁嘆了口氣。
法真來到張松身旁,順著張松的目光望了一眼,拍了拍張松的肩膀,關切地問道:“永年可須要在下做什麼嗎?”
張松轉過身來,抱拳道:“多謝好意!不過我想大哥會想明白的!”
法真點了點頭,抱拳道:“既如此,那我便告辭了!”“好走!”
張肅回到家中,大發雷霆,大罵張松忘恩負義胳膊肘往外拐。張肅之所以會說張松忘恩負義,是因為張松是張肅引薦給劉焉的。而之後張松更得劉焉的信賴,張肅一直對此耿耿於懷。家人見張肅怒不可遏,都不敢來勸。
法真回到家中,一個二十來歲留著山羊鬚的年輕人立刻迎了上來,抱拳拜道:“父親!”原來這個人就是法真的兒子,也就是後世《三國演義》中很有名的那個謀士法正。
法真在內堂中坐下,法正親自奉上茶水。
法真很欣慰的抿了一口。想起煩心事,不由得嘆了口氣。
“父親有何煩惱?”法正問道。
法真看了法正一眼,想到這個兒子智謀不煩,於是便將今日刺史府中所議之事詳細說來。語落,口乾舌燥的法真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法正皺眉道:“如此說來,我川中的局勢已是危若累卵了!”
法真點頭道:“確實如此!唉!想不到嚴顏率領二十萬大軍竟然頃刻間便全軍覆沒!”說著搖了搖頭,一副無限感慨的樣子。
法正卻道:“這沒什麼好奇怪的!秦軍乃百戰精銳之師,而我軍根本就沒參加過什麼像樣的戰鬥!兩支軍隊的戰力根本就不在同一級數之上,而且陳楚麾下呂布、張飛、馬超等輩皆萬人敵,我軍中即便如嚴顏者也無法與之相抗,而周瑜、賈詡、徐庶等皆智深如海之輩!這結局在一開始便已經註定了!”
法真點了點頭,嘆氣道:“是啊!事情的結果跟你預料的完全一樣!”
“父親,主公打算如何應對?”法正抱拳問道。
法真隨即將劉焉的決定細說了一遍。
法正面色一變,“如此做豈不是殺雞取卵!父親為何不阻止?”
法真嘆了口氣,“非是為父不阻止,而是主公心意已決,不聽我等勸諫!”
法正皺了皺眉頭,不無擔憂地說道:“如此做,只怕秦軍還沒攻進來,我們自己便陣腳大亂了!”
“不過主公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
“正兒,你說我們能否抵禦住秦軍的進攻?”法真一臉期待地問道。
法正緩緩搖了搖頭,“雖然川中乃四塞之地,然內中多蠻夷部落,這些部落雖然表面上臣服於主公,然一旦我軍式微,則必然會群起而攻之,特別是南蠻,其首領孟獲用力過人素有大致,麾下多勇悍之將,擁兵數萬,皆是擅長山地戰的步卒!我幾乎可以肯定,主公的使者抵達孟獲營地之時,便是其之日!”
法真聞言大驚,霍然而起,急聲道:“不行!我必須去見主公陳說利害!”隨即急匆匆地出府而去。
然而,一個時辰之後,法真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家中。法正一看父親的神色便知道結果了。
法真異常懊惱地說道:“主公一意孤行不聽我的勸告!”
“父親明日可多找些同僚一道去勸!”法正道。
法真點了點頭,皺眉道:“也只能如此了!”
嚴顏二十萬大軍在荊州覆沒的訊息很快便在益州傳開,益州百姓惶恐不已。在惶恐的同時,許多人開始找出路,這其中不僅有商賈之家,還有許多劉焉麾下的謀士。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沒有人認為劉焉能夠擋住秦軍的兵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