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拉鋸了好久,眼看再糾纏下去房頂都要被吵得掀翻,謝明朗無法,換了件衣服,也就隨他們去了。
到了酒吧發覺吵得根本沒有辦法,謝明朗頭本來就痛,待了一會兒絕對有變本加厲的趨勢。他忍了好一會兒,見同伴們都玩開了徹底再沒有注意他了,就和吧檯的酒保交代了一聲,悄悄地溜了出去。
出門被晚秋的夜風迎頭一吹,謝明朗重重撥出口氣,像是這樣就能把剛才在酒吧裡被迫吸進去的煙味酒味還有天知道是不是違禁藥品的怪味統統吐出來。他搖了搖頭,很懊惱地發覺經此一鬧,那本就微薄的睡意徹底煙消雲散。
謝明朗苦笑得沿著大路往住的賓館走回去,想借此再最後試圖培養一下睡意。他經過那一晚遇見言採的長椅,此時正有一對年輕情侶緊緊相擁,不知道在說著如何甜蜜的情話。
他不由得加快腳步,卻發現不知何時起視線的盡頭有了另外一個人。謝明朗習慣性地低頭看了眼表,第一個念頭是又是個和自己一樣失眠的可憐人半夜在街頭遊蕩,但當兩人間的距離漸漸拉近時,他迅速地推翻了原先的結論。
越看越是像,這讓謝明朗反而遲疑起來。但是想著如此掉頭走開未免太刻意,他又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走下去。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謝明朗這個時候反而又不能確定了,就在他剛剛自我安慰說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言採的時候,幾米開外那個又高又瘦的身影忽然停住,暗處看不清表情,語調倒是十足的陰沉:〃你也夠了。。。。。。怎麼又是你?〃
後半句語調一轉,倒是真的驚訝了。謝明朗見前面那人忽然轉身,起初也有點吃驚,聽到確實是言採的聲音,心裡暗暗叫了一聲苦,趕快說:〃我被朋友拉去酒吧通宵,實在熬不住回來了。真沒想到又遇見了你。〃
言採的態度已經恢復正常,語氣中似乎還有點笑意:〃果然總是能見到你。〃
謝明朗乾笑兩聲:〃小地方。。。。。。〃
言採走近了兩步,謝明朗這才看清楚他沒穿頒獎典禮上那一身禮服,換了深色的毛衣,看起來舒服又自在。
謝明朗趕快找話說:〃晚宴這麼早就結束了?不是說按傳統都要到下半夜嗎?〃
言採沉默了一下:〃今年我不知道,我沒去。〃
他的回答自然得很,以至於謝明朗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等到聽真切了,不自在的那個反而是自己:〃哦。。。。。。原來是沒去。嗯。。。。。。〃
言採這下真的笑了:〃你現在要去哪裡?〃
〃回酒店。〃
沒有再多說話,言採繼續往前走。本著禮貌起見的原則,謝明朗加快幾步,和言採保持著相當的距離並肩而行,但幾乎沒有交談。
眼看就要到這個城市內最知名的豪華飯店,言採放慢了腳步,眼底的笑容緩緩浮現,他對著這一途中一直在悄悄打量他看的謝明朗說:〃如果你不困的話,一起去喝一杯。〃
也許是他因為疲倦而徹底麻木的神經,也許根本是因為那個笑容,謝明朗甚至沒有去想這聲邀請背後一切的可能性,就毫不猶豫地說:〃沒問題。〃
他們在酒吧裡喝了幾杯,謝明朗稍稍有點上頭,迷迷糊糊之中聽到言採若無其事地建議〃去樓上繼續喝吧〃,也沒有反對,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他往電梯走。
走進再無他人的電梯間,在言採按電梯的那一瞬間謝明朗忽然醒過來,他猛地意識到事情正在往自己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謝明朗看見電梯中鏡子裡的自己,發紅的眼睛和泛紅的臉,疲態無處掩藏,再與鏡子裡出現的另一張面孔相比,簡直不堪入目。
察覺到忽然伸過來的手,謝明朗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緊張地盯著言採。然而言採只是伸手去按電梯,衣袖似有似無地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