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懶得湊那個熱鬧,但是病歷架擺在護士辦公室,而幾個忙忙碌碌的人正把他要的病歷架推在一堆盤著的電線的角落。他只好也加入了看熱鬧的人群,想先審時度勢看看再說。
一看下去居然沒有方納言那廝說的只是拍攝電視紀錄片那麼簡單。而是兩臺大型攝影機對著拍攝的鏡頭之下的主角是個長的挺不賴的男的,身穿著白大褂,正低著頭在看病歷。
只見是年紀介於男人和男孩之間一個人。徐冉先以為是醫院哪個醫生,但仔細看了一下,發現一張全然陌生面孔,於是扭過頭困惑對著站在他身邊不遠處的年輕護士丁小英輕輕問了一句,“這誰啊?”
丁小英跺跺腳,用一副驚愕萬分的口吻說,“張子堯你都不認得啊?”
得了,聽小姑娘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他,徐冉就知道這是個明星確信無疑。他平日對娛樂圈那些八卦關注甚少,這一次看見傳說中的明星也只是波瀾不驚的瞥了一眼。不過這一眼瞥過去徐冉發現那個啥張子堯看上去份外滑稽。
徐冉也覺得自己不像醫生。在他心目中穿白大褂男人有三個型別的比較帥:第一類正如SH內科大主任,堂堂正正驚天地泣鬼神;第二類譬如餘江中,儒雅英俊有風度;第三類就是李陽老師這種,心地磊落光明坦坦蕩蕩。
可面前這位唇紅齒白,眉目傳情不說,連看病歷時候唇邊都漾著一抹難掩的如沐春風笑容。徐冉很少笑,而且看到這笑容過甜過美的臉孔就不自禁的覺得來氣。
病人快斷氣了你還笑的出來嗎?
面對需要你爭分奪秒的生死攸關你還笑的出來嗎?
開啟病歷發現你管轄的患者大多數都是治不好的絕症你還笑的出來嗎?
而且那位先生還翹著蘭花指抿著唇形分明的嘴巴忽閃忽閃著睫毛在勾人心魂的笑來著。
“咔!”
那一頭一個女人聲音響起,“子堯,你這是醫生的感覺嗎?”
護士站傳來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和低低笑聲。顯然認可導演的觀點,大家就沒見過這麼笑容膩死人的醫生。
張子堯有點委屈的攤攤手。“那您怎麼說我該怎麼演吧。不就是個醫生嗎?黑手黨我都演過,也沒人說我半句什麼不是啊。”
徐冉抬腕看錶,快三點了。他對這般無意義的觀看頓時失了興趣,也就自顧自趁著他們拍戲間隙走過去拿他要的病歷。
瞬間護士站的諾幹目光都集中在徐冉身上臉上。徐冉徑直拿了他要的東西便走,方才他聽到的那女人聲音揚起來,“喂,這一位,你停一下!”
徐冉清冷目光投過去,見喊住他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頭髮盤起來,臉龐瘦削,人很精幹利落的樣子。看那形貌和身形和方納言似乎有幾分酷肖之處,想必就是方納言說的他那了不起的導演大姐吧。徐冉當然不會買方納言什麼帳,也對應對影視圈的人缺乏耐心,挑著眼睛看了那女人一眼。俊秀眉目之間的清冷倒是把方納言大姐方諫言弄愣住了。
方諫言正抓耳撓腮煩惱在。本來電視臺和SH醫院合作拍一部謳歌醫院業務工作者的紀錄片,她又向臺長請示可否套拍一部反映醫院題材的小短劇。本來以為給當紅小生張子堯一件白袍子,他就是個煞有介事的白衣天使,可看來看去就是覺得氣場不大對頭。她正琢磨著要不要喊來一個名副其實的骨外醫生給子堯當下MODEL;一個高高瘦瘦面孔清秀的小醫生就冒到她鼻子底下了。方諫言大喜之下忙叫住這個雪中送炭的小醫生,誰知人家一甩頭就把她硬生生了撂在原地只有乾瞪眼的份兒。
三十五歲的方諫言還不曾記得自己世界裡出現過如此態度輕慢的一個人。她是在父母親權勢籠罩的圈子裡一帆風順長大,受到從小到大所有老師同學朋友的呵護和追捧。遇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