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念念叨叨的,再加上他平時說話辦事就跟個小孩兒一樣,所以局裡都這麼稱呼。
而此時此刻,一向什麼事都看得很開的雷老頭心裡很不是滋味,苦澀,無奈。
自己這張大快嘴自己也很苦惱,他知道找自己的原因一點用處都沒有,因為他根本改不了這個毛病,一般情況下都是將問題推給別人。
比如,在國安局裡,任何人的身份都是對上級公佈,對下級和平級從來不用說,而當年雷老頭不知道怎麼得知了易浩朝老婆比自己小十歲的事實,於是大肆渲染,說什麼易局為人風流倜儻,被人追到家裡被逼娶親,各種各樣的版本,而到最後被易浩朝揍得滿地找牙時還淚眼婆娑的說:“你要是不讓我聽到你打電話,我能知道麼?你就不會小心點。”
而那時,易浩朝就對雷老頭無奈了。
對於這個新來的小子,雷老頭還是很喜歡的,因為所有的國安局的人看見雷老頭就跟看見三大巨頭一樣戰戰兢兢能躲就躲,而唯獨這小子,雖然來的時間並不長,但在和自己相處的幾十分鐘裡一直面帶笑容,沒有半分惱怒。
“小兄弟,哥哥對不住你啊!”雷老頭看見狼峰,勉強擠出幾分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聲音嘶啞著說道。
他已經對著門口唸叨半天了,過了這麼長時間才開門,嗓子都有點啞了。
“沒事,雷老頭,我沒放在心上。”狼峰呵呵笑了笑,很不客氣的拍了拍雷老頭的肩膀,隨後就想繞過他,卻被對方一下子抓住了。
“小兄弟,我知道你肯定放在心上了,來來來,咱們好好聊聊。”雷老頭一臉的歉意,似乎相擁自己的實際行動打動狼峰。
“好,咱們好好盤盤道。”狼峰爽快的答應了,這一出直接讓雷老頭一呆,最後臉上揚起了‘和煦’的微笑。
兩人也沒走遠,直接走到一邊不礙眼的地方坐在地上,盤膝而坐,狼峰沒有先說話,而是等著雷老頭先說。
如果說狼峰肚子裡沒氣那肯定不能夠,先不說這件事捅出去給自己填了多大麻煩,單單是自己的隱私問題也不應該這麼被人八卦出去,看著坐在一旁的雷老頭,狼峰暗下決心好好治治這廝。
如果說狼峰是想給雷老頭治病,那雷老頭可就冤枉了,他現在真的很想解釋給狼峰聽,雖然自己的解釋和‘掰吃’差不多。
兩人的動作自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這種事不用嚼舌根子,如果說在國安局裡誰能和雷老頭單獨相處,除了執勤時必要以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一個人。
當然了,雷老頭也不是跟誰都這副德行,比如看見國安局的三大巨頭,比如看見自己的師父,話癆的雷老頭就好像變成了啞巴一樣,連句話都不會說。
“你看,雷老頭身邊做了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新人,你猜那哥們多長時間潰敗?”一個白色衣服的青年說道。
“十五分鐘,最多十五分鐘,這個賊禿肯定扛不住了,雷老頭的功夫誰不知道,說話跟機關槍似的,中間也不停,你還來不及想他說的話什麼意思,下一句就來了!”一旁,另一個青年撇了撇嘴,很自信的說道。
“我猜也就十分鐘,你們在這吧,我先走了,我看見他頭就大。”一個姑娘路過插了一句話,隨後趕緊走了出去,而不少人還是選擇留下來看熱鬧。
“錢川,其實這件事真的不能賴我,你知道胡俊華那老東西睡覺說夢話啊,什麼都說!東家長西家短,前腳說著前門樓子,後腳說著黑山頭子,前言不搭後語,你知道我擇出這點訊息容易麼我?”雷老頭一陣唏噓,臉上帶著無限的滿足感。
他已經知道了眼前這個‘和尚’的名字,叫錢川,索性直呼其名,兩人平輩交。
“雷老頭,你知道麼?”狼峰的話剛說到這就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