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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

尚成昊頓住腳步,深深看向蘇俞:“夏日起荷,如今那處只剩一池靜水,卻也無甚可看。俞俞,明年夏日朕再攜你去看,怎樣?”

蘇俞微嘟著嘴想了一會兒:“可是我現在就想去看。”

尚成昊從未見過蘇俞如此耍賴撒嬌模樣,心裡微微一漾,輕聲低哄:“好,現在就去。”

一艘被桐油刷得鋥亮的小舟靜靜泊在池邊,蘇俞乍舌不已:“皇上,這真的是你小時候劃過的那隻船麼?它看起來像只新的。”

尚成昊失笑:“俞俞,你為何什麼都用‘只’?”

“啊?”

“讓朕想想看,那日是怎樣說的?前面有一隻驢,驢的旁邊還是一隻驢,不該是‘頭’麼?”

蘇俞訕訕道:“……有麼……”

尚成昊大笑,牽著蘇俞的手登上小舟:“自然還是那艘。朕試過命人在這裡放了別的小舟,坐在上面卻完全不復當日那種竊喜的感覺,只好留下原來這葉。拋光了船板,刷上了桐油,倒也還能坐上幾年。”

小舟悠然滑入池心,尚成昊牽住蘇俞的手:“俞俞,今日為何想到來此?”

蘇俞下意識地往後一縮,尚成昊手下一緊,不容她掙脫,蘇俞笑了:“皇上自己說過的話,反倒來問我。”

蘇俞當然明白尚成昊的強勢,他分明同她說過:“我從不輕許諾言。”他只給過她一個承諾,便是帶她來這河花池看這一葉小舟。那麼就趕在還來得及的現在,圓了他的這個承諾。

抒心殿內歌舞昇平,成蓉臉上毫無病倦之色,笑顏燦爛地坐在尚成昊身側。

蘇俞恨恨瞪了遲歌一眼,用眼神討伐他:“你怎樣把蓉兒哄得這樣開心了?”

遲歌唇角勾起,用眼神譏笑她醋意橫飛。

蘇俞撇了撇嘴,手指圈出只茶杯形狀,提醒他不要忘記是誰拿白醋當水喝。

遲歌嘴角抽了抽,認輸。

尚成昊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含笑道:“諸位不必拘禮,今日權當一場家宴。”

出席這場所謂“家宴”的人並不多。尚成昊、尚芙,蕭君遠、左婉茹,遲歌、蘇俞。

幾番談笑之後,終於繞到了正題。

星兒雙手託著翎箭,跪在遲歌身前。尚成昊笑看著他:“翎箭為媒,朕是否應向遲副統領道聲恭喜。”

尚成昊手一揮,殿前歌舞散去,全場鴉雀無聲,眾人目光都緊鎖在遲歌臉上。

翎箭說起來只關乎遲歌、 尚芙二人,然而在場諸人卻都在提著心等待遲歌的回答,各懷心思。

遲歌站起身來,伸出手接過了翎箭,尚成昊眸中劃過一絲笑意,尚芙就不止眼中那一點點笑意了。

然而下一刻,遲歌轉身,左手牽起蘇俞的手:“俞俞。”

蘇俞頰上飛起一抹淡紅,將手放進遲歌的手中,二人走至殿前雙雙跪下。

遲歌手中翎箭高舉過頭頂:“皇上、公主恕罪,臣委實無福受此翎箭。”

左婉茹手下一抖,緊緊揪住了裙裾。一時間殿內空氣似已凝固,遲歌與蘇俞跪地不語,頭深深低垂下去。

半晌後,尚成昊冷冷開口:“遲副統領這樣說卻是何意?”

遲歌語氣恭敬卻堅定:“回皇上,昨日事發突然,俞俞又當場驚厥,臣一時方寸大亂,才誤了當場回稟。不敢欺瞞皇上、公主,臣與蘇俞朝夕相處,早已情愫暗生,實無福瞻視駙馬之位,請皇上與公主恕罪。”

尚芙眼中淚珠打轉:“遲歌你……你……”

尚成昊臉色鐵青:“朕昨日既陪同芙兒前往圍場,射翎箭招駙馬一事便非兒戲,遲副統領一句暗生情愫,便要令朕置皇家臉面於不顧麼?”

遲歌伏身於地:“回皇上,並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