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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那是,那是,小王爺金玉良言也,下官自當謹記在心,不敢或忘焉,只是,啊,只是……”

這會兒人在屋簷下,良渚當真是英雄氣短,自然是弘晴說啥都得應著是,原本打算趁勢說說自個兒的難處的,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該如何分說才是了,直憋得老臉通紅不已。

“咦?良大人,您這是怎地了?你我甚交情來著,有啥話儘管直說便是了,不必顧慮太多。”

眼瞅著良渚面色憋得有若猴子屁股一般,弘晴險些笑噴了出來,好在城府足夠深,倒是沒失態,這便煞是豪氣地一拍胸膛,就有若跟良渚是生死之交般地扯了一大通。

“那……,下官就斗膽放肆了。”良渚滿臉愧色地朝著弘晴一拱手,而後便即低下了頭,一派難為情狀地開口道:“下官昨日一宿未眠,盡是愧疚之心,都怨下官疏忽,當初接任時光顧著雜務,卻忘了要銷賬這一正事,以致落得眼下這般難堪之境地,唉,若是下官能有如許多的家財,還了就還了,誰讓下官不謹慎,卻也怨不得旁人,可……,唉,下官本非大富出身,這麼些年來,雖也算是宦海搏浪,卻真不曾存下多少浮財,三十八萬兩之數,下官實是無能為力啊,還請小王爺高抬貴手,下官自當有後報。”

“這……”

良渚的虧空之來歷是明擺著的事兒,弘晴自是心中有數得很,也確有心幫襯其一把,不過麼,卻也並不著急著說破,畢竟人情要賣總得往大里賣了去不是?

“小王爺若是真為難,下官也不敢強求,且容下官這就去動本,向聖上請罪,是生是死,下官也都受了去了。”

一見弘晴滿臉為難狀,良渚的心頓時便涼了半截,他也是宦海老手了,如何不知道事情的緊要處,不說別的,只消弘晴這兒手一鬆,下頭那幫官吏們立馬便敢有樣學樣,一個個都來喊冤,那弘晴昨日的一番心血豈不是全都得白費了去,一念及此,良渚也不想再多浪費時間,苦澀地搖了搖頭,這便起了身,打算就此告辭而去了。

“良大人莫急,此事也不是無轉圜處,且請坐下慢慢說了去可好?”

眼瞅著良渚要走,打算賣上個大人情的弘晴自是不能坐視,這便也起了身,壓了下手,笑著寬慰了良渚一句道。

“哦?真的?小王爺有甚吩咐,且請直說,但凡下官能辦得到的,斷不敢辭!”

良渚本都已是絕望了,可這一聽弘晴如此說法,先是一愣,接著便是驚喜交加地表了態。

“不敢言吩咐,只是有些想頭,還請良大人看看可不可行。”

弘晴施施然地落了座之後,還是沒急著點破事情之關鍵,而是帶著明顯猶豫之色地開口道。

“小王爺有話儘管直言,下官聽著便是了。”

良渚此際只盼著能得救,自是客氣而又恭謙得很,並不敢落座,就這麼躬身站著,一派恭聽訓示之模樣。

“良大人無需如此,您的事,本貝子還是知道的,也就是個疏忽之過罷了,真要您賠付汝福那賊子之過,實也太過了些,若是換了個時節,補上張文,找人說合一下,說過也就過去了,只是眼下這節骨眼上,唉,本貝子也是難啊。”

弘晴就是個賣關子的老手,不急著先說解決的法子,光說些自個兒的難處,當真將良渚急得額頭上的汗珠子再次狂湧了出來,卻又不敢出言打斷弘晴的怨言,生生憋得個夠嗆。

“是難啊,下官也知曉箇中頗有礙難之處,可……,唉!”

弘晴在感慨,良渚自然也得跟著感慨上一番,只不過他的感慨是真,而弘晴的感慨有幾分真意卻是難說得很了。

“良大人放寬心,此事就算再難,本貝子也要為良大人爭取上一回,斷不能讓老實人吃虧的,只是這節骨眼上,若是漏了行藏,下頭那幫狗才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