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番長談之架勢。
嗯,還沒被氣走?這廝想作甚來著?嘿,莫非是打算做個架勢給八爺看了去?
這一見四爺死皮賴臉地要長談,弘晴先是微微一愣,可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心思只一動,已然猜到了四爺遷延不去的道理何在,左右不過是要給八爺那頭傳遞一個他四爺已與三爺聯手一氣的訊號罷了,而這,與弘晴下一步要做的事倒也沒太大的衝突,反倒是有著不小的助益,此無它,八爺那頭越是疑神疑鬼,弘晴也就越能篤定從八爺處坑出更多的好處來,這等買賣自是做得過去。
“四叔當真仔細人也,若是您不說,小侄都忘了要先控制局面,這副主審之職,小侄實是當得名不副實啊,慚愧,慚愧,幸虧四叔英明,若不然,真有可能讓那幫賊子毀了證據,幸甚,幸甚。”
四爺既是要長談,弘晴自是樂得奉陪到底,不過麼,要想弘晴說甚具體的勾當來,那是門都沒有的事兒,這不,弘晴可著勁地自謙之餘,也沒忘狠拍上四爺一通,當然了,所言之語依舊是廢話一籮筐。
“不說這個了,還是談談正事為要,今涉案之刑部上下人等雖已被暫押,然則被替死者卻依舊在逃,欲緝拿歸案恐非一日之功,晴兒有何良策否?”
四爺既是打定了主意要跟弘晴好生蘑菇上一番,自是不會在意弘晴的虛言與套話,換了個話題,又自顧自地往下問了一句道。
得,人不要臉則無敵啊,嘿,都說四爺清高,這一不要臉起來,還真就比誰都徹底,了得,當真了得!
望著四爺那認真研討的模樣兒,弘晴當真有些個哭笑不得,卻也沒得奈何,也就只能是配合著往下演,略一沉吟之下,微一欠身,言語懇切地應答道:“四叔顧忌得甚是,若是由著刑部去緝拿,怕是賊喊捉賊罷了,斷然有甚效果可言,而今之計,還須得四叔您多方設法才是,若依小侄看,懸賞花紅或許能奏效也說不定。”
“嗯,這倒是可行,晴兒能有此想法怕不是好的,那此事便由晴兒去處置好了,為叔只管結果,至於手段麼,晴兒大可看著辦了去便是了。”
四爺可是起了心要賴弘晴一把的,這一聽弘晴給出了個建議,立馬打蛇隨棍上,毫不客氣地便將這燙手的山芋硬塞到了弘晴的懷中。
“這……”
弘晴既然敢揭破菜市口一案,自然是早已準備的,儘管尚未能查明所有在逃者的下落,可頂替了張五哥的孫淼卻是已然被“尖刀幫”秘密監控了起來,隨時都可以將人拿住,至於其餘二人麼,能否拿到,於審案來說,關係並不算特別大,道理很簡單,有了孫淼在手,所形成的證據鏈已是足以坐實了刑部宰白鵝的勾當確實存在,也就能以此跟八爺那頭索要好處,當然了,這一點,弘晴卻是不會透露給四爺的,這便作出了副萬分為難的樣子,遲疑著不肯接招。
“晴兒只管放寬心,只消能緝拿到在逃之死囚,無論要甚支援,為叔都無不允之理,要人給人,要錢也儘量給足,但凡為叔有的,晴兒只管開口便是了。”
四爺好不容易才抓到了一個突破口,自是不肯讓弘晴再度含糊了過去,這便作出了副慷慨無比狀地大肆許諾了一番。
“四叔既是如此說了,小侄自當從命,只是時日上卻是不敢保證,唯盡力耳。”
破綻本就是弘晴刻意露出來的,自是不介意被四爺死揪住不放,不過麼,表面上還是作出了副勉為其難之狀,極之勉強地答應了四爺所指派的任務。
“盡力便好啊,只是皇阿瑪只給了我等一月之時限,若是久拖下去,須不是耍的,這樣好了,為叔也不為難你,就以十日為限如何?”
四爺的慷慨到底是有限度的,話雖是說得好聽,可真落到實處,卻是苛刻得很,也不管弘晴為難不為難的,便已是不容分說地給出了時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