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會接受,不過麼,倒是沒呵斥陶彝的胡亂進言,僅僅只是王顧左右而言他地扯起了旁的事宜。
“是,微臣遵旨。”
一聽弘晴這般說法,陶彝便知弘晴並不打算再下狠手,也自不敢再胡亂進言,趕忙恭謹地應了一聲,就此退出了養心殿,自去張羅相關事宜不提。
“去,將馬齊與愉親王都給朕喚了來。”
雖說已是處置過了額滿順,然則弘晴卻並不以為此事便會就這麼平息了下去,這一才剛將陶彝打發了開去,弘晴便已是聲線微寒地下了令。
“喳!”
聽得弘晴有所吩咐,李德全自是不敢稍有耽擱,趕忙恭謹地應了一聲,匆匆便退出了養心殿,自去傳喚馬齊與老十五不提。
“臣等叩見陛下。”
馬齊就在軍機處輪值,到得自是較早,不過麼,他卻並未急著覲見,而是等老十五到了之後,這才一起進了養心殿,方才一見到高坐在上首的弘晴,二人便緊趕著搶上了前去,齊齊大禮參拜不迭。
“免了罷。”
面對著二人的大禮,弘晴很是隨意地揮了下手,和煦地便叫了起。
“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弘晴既是叫了起,二人自不敢稍有耽擱,趕忙按著朝規便謝了恩。
“先前額滿順帶著一幫子八旗都統來了朕處,要與朕理論祖宗家法,說是朕所下的軍銜制之詔書與祖宗家法不合,要朕收回成命,朕無奈,只好請陶左都御史前來,跟額滿順好生論了論理,嘿,還真沒想到啊,那廝滿口都是祖宗家法,岸貌道然得緊麼,卻不想竟是個貪官汙吏,所作所為,朕都替其害臊,故而,朕只好請其去烏蘇雅裡臺好生反思上一回了,然,縱使如此,事情怕依舊難有個消停的時候,朕叫二位愛卿前來,就是想聽聽二位愛卿對此可有甚高見麼?”
待得馬齊二人站起了身子,弘晴這才面色陰冷地將先前八旗都統們前來請命之事道了出來,末了,更是將燙手的山芋毫不客氣地往二人的懷裡塞了去。
“回陛下的話,臣以為額滿順等人純屬胡鬧,當得嚴懲不貸,今,我八旗商號紅利尚未下發,臣提議,但凡敢鬧事者,一體抹去所有應得之紅利,看還有何人敢妄言的。”
老十五向來是堅定地站在弘晴一邊的,這一聽眾八旗都統們敢鬧事,顯然是怒了,這便慨然進言了一番。
“陛下,老臣以為諸般人等之所以鬧事,恐非針對軍銜制本身,更多的怕是因九門提督裁併一事,而今一下子少了數萬兵額,一幫子人等也就少了撈錢的去處,這才會蠅營狗苟不已,今,既是懲處了首惡,想必那幫子殺才也自不敢再胡為了的。”
馬齊這麼位三朝元老可是紮紮實實從基層幹上來的,對下頭那些齷蹉事兒自是瞭解得很,一開口便一針見血地點出了事情的關鍵之所在。
“不然,那幫子狗才成事雖不足,敗事卻是有餘得很,此番不能從朕處得到好處,那是斷然不肯善罷甘休的,打的不過是法不責眾的主意罷了,若不早做處置,朕看八旗嘯聚**之事十有**會重演,此斷不可輕忽了去。”
弘晴並未認同馬齊的判斷,但見其微微地搖了搖頭,已是神情凝重地便點破了那幫子八旗都統們可能採取的行動。
“這……”
一聽弘晴說得如此嚴重,馬齊不由地便是一愣,再一細想,還真有著這等可能性來著,冷汗當即便狂湧了出來——八旗子弟素來驕橫,熱血歸熱血,卻極其容易衝動,稍被有心人一煽動,還真不好說會幹出啥事兒來的,沒見這麼些年來,八旗子弟聚眾鬧事都已是好幾起了麼。
“朕倒是有個想法,然,卻須得爾等二人去辦了此樁差使,唔,這麼說罷,莊親王在廣州斬了大不列顛那幫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