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上寒芒暴漲,眼中殺意瀰漫,納蘭鏡聞無視南宮九宴的求饒,一劍又是一劍。
南宮九宴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腳被斬斷,痛得幾乎要昏過去。
她看著納蘭鏡聞,聲音淒厲。
“你既然已得到真相,為何不肯放過我!為何還要如此羞辱我!!”
納蘭鏡聞只是緩緩抬起眼皮,遙望著她身後漆黑寒涼的夜,眼中一片迷離暗沉,懸崖峭壁,令人生寒。
“你當初,不也沒放過他嗎?”
被逼至懸崖峭壁,該有多絕望?
他當初是不是已無求生意識,唯一解脫的方式,只有死。
她的柳悽山啊,如此堅韌的男子。
他明明什麼都沒做錯,卻也不肯放過他。
南宮九宴猩紅的眼眸死死地盯著她,聲音裡充滿了恨意。
“他被人救走了!你不能殺我!!”
納蘭鏡聞手腕一轉,又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在她身上出現。
被人救走了,那些傷痛就能彌補了嗎?就能毫無底線地原諒嗎?
身後的樹林一陣騷動,只一瞬間,納蘭鏡聞的身後出現了十幾名黑衣人,將她層層包圍住。
南宮九宴眼神瞬間亮了起來,朝著納蘭鏡聞放聲大笑,“我的人來了,你最好現在放了我,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納蘭鏡聞只是看著她,手中的劍並未放下,露出一個詭異又殘忍的笑容。
“本王死之前,一定殺了你。”
南宮九宴神色一僵,眼神變得狠戾。
“給本殿殺了她!!”
她一定要殺了她,將她傷在自己身上的加倍還給她!
人影如電,劍光激閃,幾十條人影撲向她,劍氣如同野獸的爪子,掠過她的臉頰,生疼。
納蘭鏡聞沒動,沒有半分要抵擋的意思,長劍仍舊指著南宮九宴。
南宮九宴狂笑著,聲音嘲諷,充斥著殺意。
“納蘭鏡聞,本殿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納蘭鏡聞抬眸看著她,那目光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南宮九宴對上這個目光,心中的不安被逐漸擴大,電光火石間,一道黑色頎長的人影閃過,最前面幾個黑衣人身形一僵,皆被一劍封喉,倒地死不瞑目。
“王爺。”
鏡池執劍擋在納蘭鏡聞背後,神色凝重,如同一座巨大堅實的雕塑。
所有劍在這一瞬間都頓住了,只因出了這麼一個變數。
納蘭鏡聞沒回話,甚至都沒看他一眼,她唇角的笑容愈發殘忍嗜血,只要手中的劍稍稍刺入幾分,南宮九宴便能徹底死亡。
“要不要試試,是她們先殺了本王,還是本王先殺了你。”
她們不敢動了,不僅僅是因為鏡池,更是因為南宮九宴在她的手上,性命攸關,她們不敢動手。
“納蘭鏡聞!倒是本殿小瞧你了,世人皆說你是草包廢物一個,沒有納蘭鳳行護著你,你什麼都不是!”
“可你竟然欺瞞了所有人!是本殿識人不清,聽信謠言!”
“可本殿不會認輸,本殿也不會輸!”
納蘭鏡聞的手一揮,勁氣穿透南宮九宴的肩膀,血色飛起,她劇烈地掙扎著。
“本王從來不在意你認不認輸,本王只要你付出代價。”
“疼嗎?當初你也是這麼對待本王,這麼對待柳悽山的。”
南宮九宴疼得眼前陣陣發黑,汗水不停地流下,將臉頰兩側的頭髮打溼,狼狽無比。
她的手一揮,又是一道勁氣,血花炸開在她另一邊的肩膀,她喉間爆發出困獸的低嚎,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著,眼睛卻死死地瞪著納蘭鏡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