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這還是她那個溫柔清雅的柳悽山嗎?!
而始作俑者卻朝著她溫柔一笑,彷彿剛剛掐自己的不是他一樣,若不是腰間還殘留著疼痛。
她低低笑了一聲,吻了下他的耳垂,這下輪到他僵硬著不動了,一抹嫣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耳廓蔓延至耳垂,再到整個脖子,全紅了。
見他不再動了,納蘭鏡聞才專心聽著外面的動靜。
“哎,你們聽說了嗎,王家那女兒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
“今天一大早被人在床上發現的,我跟你們講,死的可慘了,聽說昨晚跟好幾個男子同時……不知道是中邪了還是怎麼著,中途竟然開始發瘋,把自己雙眼生生挖出來了,還把自己嘴巴撕開了,血流了滿床,那場面要多血腥有多血腥,把那幾個男子嚇得夠嗆,直接暈過去了,到現在都沒醒。”
一陣咂舌。
“我看就是中邪,被鬼附身了,她害死了那麼多男子,把人折磨得那麼慘,那些男子怕是回來找她復仇了,真是報應啊,我就說她遲早死在床上,沒想到還真應驗了!”
許多人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說著,但都能聽出幸災樂禍和爽快之意,畢竟王華是真的該死。”
納蘭鏡聞見沒人注意到他們,拉著柳悽山便朝鎮外走,在踏出鎮上後,隱約瞧見官兵搜查的聲音。
算是在最後一刻趕了出去。
在又走了半刻鐘左右,她才發覺出有什麼不對。
柳悽山一直都沒有出過聲,即使已經踏出鎮上這麼久了。
,!
她停下來,面向柳悽山。
“怎麼了?”
柳悽山“望”著她,“王華是你殺的嗎?”
納蘭鏡聞聽著他平淡卻夾雜著莫名情緒的質問,蹙起了眉。
“是。”
她毫不猶豫承認,甚至沒想過隱瞞,她從來沒想過要瞞他,既然選擇跟她在一起就必須接受她的一切。
“你覺得她不該殺?”
納蘭鏡聞表情沉下來。
柳悽山搖頭否認。
“不是。”
“那你不能接受我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她緊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每分表情,只要他猶豫,只要他說一聲是。
她會毫不猶豫離開,不再他面前出現!
可柳悽山依然搖頭。
“不是。”
納蘭鏡聞鬆開他的手,“既然都不是,那你想問什麼?”
“我們與王華並無生死之仇,你不該用你的手殺她。”
他聲音淡淡的,再次拉過納蘭鏡聞的手,細細擦拭,好似她的手上沾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納蘭鏡聞卻聽出來了,黑色的眸子劃過一絲冷意,抽回了手。
柳悽山表面上雖說不想自己的手上沾染上了髒東西,更深卻是在試探她的底線在哪。
可是為什麼要試探她的底線呢?
朝著柳悽山走近一步,周身氣壓低沉,籠罩住他,而柳悽山卻未後退一步,直面迎上她。
納蘭鏡聞半眯著眼,氣勢傾湧而出。
“你到底想問什麼?”
“問惹上我的後果是什麼?問若是動我的人,我會讓對方付出怎樣的代價?又或者是問背叛我是怎樣的下場?!”
最後一句,似巨石般砸落,砸得柳悽山朝後踉蹌幾步。
而納蘭鏡聞步步緊逼。
“柳悽山,你想背叛我?!”
她在這的身份她知道,而追殺她的人未曾查清,所以依舊要小心謹慎,不能露出一絲馬腳。
柳悽山終於露出慌亂的神情,伸手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