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不知道我母親是誰?敢跟我搶!”
“誰不知道你母親是誰?!那又如何?你還要仗勢欺人不成?!”
“你!!”
白衣女子看著二人吵架,手中的扇子扇個不停。
“你們懂不懂先來後到?是我先來的!”
金色衣袍女子嫌惡地看了她一眼,翻了個大白眼,又覺得冷嗖嗖的,瞥了眼白衣女子,一把將她手上的扇子拍掉。
“你裝什麼裝?!現在這麼冷還拿個扇子,你腦子有病吧!”
白衣女子扇子被打掉,又被如此辱罵,氣得差點想要動手,漲紅了臉,指著對方的手不住地顫抖。
“你!!簡直粗鄙不堪!!”
她氣的大喘氣。
金色衣袍女子聞言又翻了個大白眼,一副看不起她的模樣。
“你不粗鄙,裝什麼讀書人呢?誰不知道你大字不識幾個,還在我面前裝起來了?!”
白衣女子再次被氣得渾身發抖。
“你!!”
“你什麼你?!還學人家穿個白衣,還當真以為自己仙氣飄飄,不食人間煙火啊?先把你身上讓人噁心的銅臭味洗掉再來跟我說話!”
女子被氣得白眼一翻,暈過去了。
金色衣袍女子見狀,往後大跳一步,就像害怕被碰瓷似的。
“說不過就暈,還想跟老孃搶人,我呸!”
白衣女子暈過去後,便有下人打扮的給她抬走了,眾人一片唏噓,竟然如此弱雞。
藍色錦袍的女子見狀,不動聲色地站遠了些,開口道:“既然你不肯讓步,那便讓他選擇要跟誰走吧。”
金色衣袍女子斜睨了她一眼。
“就這麼辦!”
“說吧,我們二人你要跟誰走。”
她們這麼商量,渾然不顧地上著薄衫的男子,就像是小倌館中任人隨意挑選宰割的小倌。
納蘭鏡聞淡漠地看著場中的一切,倒是對金色衣袍的女子來了點興趣。
嘴毒,脾氣暴躁,有錢,精神狀態良好。
即使是面對上兩個家世比她強的女子也毫不退讓。
聽到她們如此決定男子的去留,才終於將目光落到一直低著頭沉默不語,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他沒關係的男子身上。
他跪在那,穿著薄薄的衣衫,擋不住線條流暢分明的身形,若隱若現,薄肌下像是蘊含著即將噴薄的力量,勾起想要將他馴服的慾望,讓他臣服腳下,雖沒看到臉,光是這身材,怪不得能讓這幾個在這有頭有臉的人爭搶。
這種身材的人,就算是做苦力也不會賺不到葬母的錢吧?要跑到這大庭廣眾之下賣身葬母?
男子聽到那兩名女子的對話,終於動了動,隨後緩緩抬頭。
“嘶。”
眾人的抽氣聲。
而男子恍若未覺,目光穿過人群,與納蘭鏡聞直直對上。
納蘭鏡聞甚至沒有多餘的表情,冷淡的同他對視,周圍驚豔的話語聲她不是沒聽到。
這個男子確實很漂亮,不是柳悽山那種清雅如竹般的溫潤舒適,而是帶著野性張狂的美,如同草原上的獅子,讓人想要征服。
稜角分明,眉眼深邃,比普通男子的膚色要黑一些,美得令人恐懼,極具危險性。
令納蘭鏡聞另眼相看的不是他那極具侵略性的長相,而是那雙睛藍的眼睛,明明長相如此張揚,眼睛卻如天空般透亮明澈。
這兩種形成極大的反差,竟同時出現在一人身上。
不過納蘭鏡聞對他沒興趣,附耳在紅雲耳邊說了些什麼,紅雲臉上出現愕然的神情,隨即恭敬垂頭。
“是,小姐。”
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