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掉井的事兒也能撈出屍體……」周開誠很無語啊,老百姓家有人掉井了弄不出來,他們去弄出來也就行了,但是人一上來,發現後腰上掛著白花花的東西,仔細一看,是一個已經只剩白骨的人手!
結果上井下面一撈,還不只一具,七具白骨還有一具沒有爛透的,可把周開誠噁心著了,都城有好些年都沒有出這樣的事兒了。
老百姓表示這宅子是剛買的,調查之下,人家這宅子的確是買的時間不長,才三個月,這是臨到過年前,把家裡的這些水井都看一看,不能用的就都封上,省得家裡小孩子不懂事再進去。
出了這樣的事兒,宅子是不想住了,房主表示天一黑就感覺老有人哭唧唧的,舉家又挪了窩。
老百姓走了,但是當官的不能走,周開誠往上捋了捋,發現這宅子以前是都城某位官員的別院!
「大人啊,這事兒咱們兜不住的吧?!」下面的捕快分析之後提出建議。
周開誠心裡也是有數的,雖然現在周太后是從他們老周家出去的,但是他心裡清楚著,這太后就是個棒槌,他是靠不上的。朝中人際複雜,還是不要管,把東西材料和屍骨收拾收拾一大包就弄到了督察院去了。
督察院也是糟心啊,梁松前些日子剛平息一場「皮條」風波,這回到手的案子也不好搞,重重跡象都指向了蘇家。
蘇家是大月國有頭有臉的世家,不過在藺家這樣的大世家面前也只能算是二等。不過就算二等,人家朝中有官員,關係還錯綜複雜,查起來也是硬骨頭的。
西陵彥接到卷宗的時候,臉冷的像個冰塊,他為了能年底多一點時間,把近一個月的工作全都擺平了,就為了能在陸珩生產的時候時間多一點。眼下啪嚓一下子又弄出這麼一檔子事,梁松已經都能從西陵彥的眼珠子看到噌噌的火苗了!
「西陵大人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咱們督察院實在是人才稀少……」梁松已經找不到藉口掩飾他脆弱的心……
「大人說的哪裡話,食君之祿為君分憂罷了。」西陵彥臉上帶著一個笑意,就把卷宗拿起來,沒有絲毫的不悅。不過梁松感覺那種皮笑肉不笑而且陰森森的感覺讓他更加害怕了……
西陵彥算著日子,陸珩那邊就是滿打滿算也就只有二十天就要生產了,他也必須要在二十天之內把這邊的事情搞定。
陸珩挺著個大肚子等著西陵彥吃完飯,結果天都大黑了也不見人回來,最後只等來一個小廝,說是西陵彥那邊又來了工作,晚上要回來晚一些,讓她不要太晚睡。
陸珩洩氣,心裡有點小失落,不過也只能自己吃飯自己睡了。
深更半夜的時候西陵彥終於從督察院回來了,要不是巡城侍衛認得他,估計都得抓起來先扔到驛館去。
第二天早上陸珩一醒,發現旁邊人又沒了影兒,要不是被子是睡過的狀態,她都要懷疑西陵彥夜不歸宿了!
「阿彥又去了早朝了?」陸珩問,不過早朝貌似也太早!冬天裡早朝的時辰是往後推一個時辰的呀!
「少爺臨走的時候說先去督察院,之後順道再去上朝,早上飯都沒吃呢!」素蓮對陸珩解釋。
陸珩覺得年底事多也是常態,但是也沒有忙到這樣一個狀態吧?!
「中午去給送飯吧。」陸珩說,忙也得吃飯,身體累垮了可不行。
西陵彥忙到中午的時候,就見家裡的小廝來送飯,隨便吃了幾口,就讓小廝先回去了。查案子雖然忙,但是眼下這案子已經到了讓人廢寢忘食的地步,簡直比戲文上唱的還要曲折!
蘇家是老世家,大月國開國的時候也算是最早一批投奔老皇帝的,所以老皇帝在的時候對蘇家也有頗多照顧。後來蘇家人入仕,倒是也沒有什麼要緊的職位,但是自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