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陸珩認識了這麼多年,現在甚至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入府時候陸珩的樣子,到後來一起長大,成親,生子,一起度過大風大浪,陸珩雖然只是一個女子,但是卻是他能生活下去的支柱。從一開始的愛情,到現在的離不開,他們用時間來證明瞭,當初的選擇是多麼的正確。
西陵彥一出家門,陸珩就覺得孤單寂寞冷了,孩子也都大了,對她也不是那麼依賴,每天就坐在床邊盼著西陵彥早點回來。
鑫陽過來找陸珩聊天,看陸珩拖著臉在床邊愣神,就知道陸珩這是無聊了。
鑫陽有時候不得不感慨,緣分這個東西真的是很奇妙。當初自己和陸珩打的烏煙瘴氣的,還因為自己做錯事遭了不少的罪,雖然不是陸珩先動的手,但是自己曾經的不幸也是和陸珩有過關係的。可是現在呢,兩人做了妯娌,關係也還不錯,從小在皇宮裡長大,對親情的體驗不是那麼多,在西陵家能體會到溫暖的,裡面多少也有陸珩給她和西陵春牽線搭橋。
「小軒窗,正梳妝,誰家的姑娘思情郎?」鑫陽弄出一句不倫不類的話來擠兌陸珩。
陸珩回過神才發現鑫陽來了,苦笑道:「思情郎是思情郎,不過也不是誰家的姑娘了,都老了!」
鑫陽進了門,陸珩讓丫鬟該上茶上茶,該上點心上點心。
「行了,別忙活了,知道你一個人在家會胡思亂想,我今天就約了湘平,咱們仨去聽戲。」鑫陽說道。
陸珩知道鑫陽就不是一個閒的住的人,反正家裡沒什麼事,出門去聽戲也挺好。
讓下人備了馬車,兩人就去了紅袖春。
紅袖春的金老闆對陸珩和鑫陽也不陌生了,招呼著就上了二樓的雅間,湘平已經先到了,見人到全了,金老闆就說:「幾位稍等,咱們這就開戲,新拍的戲本子,絕對新鮮!」
三人點頭,尤其是陸珩,紅袖春多數的戲本子都廚子她之手,已經知道結局的戲其實看著也就索然無味了。金老闆會做生意,時不時也會排些新的戲文。今天也是陸珩趕得時間好,正好趕上新戲開鑼。
戲沒開始的功夫,三人就閒聊起來,鑫陽家的兩個孩子也早就定了婚事,幾個未來的準婆婆準丈母孃坐一塊聊的無非也就是孩子的事兒。
年後一開春就是大考,幾家的孩子都要去試一試,就是不知道最後誰能考個好成績。
陸珩覺得無論什麼時代,家長們湊在一塊說的最多的話題就是自家的孩子多麼多麼的出息。
「年後敏之就要讓依兒入宮給皇上做中書舍人,孩子還那麼小,我都怕他在御前弄出什麼差錯來!」湘平說道。
當初藺敏之就是從中書舍人做上來的,如今也正好按照老路線,總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就是傳個話,字都識全就行了,怎麼說你家依兒也算是皇上的表外甥,只要不是太離譜的不會計較的。」鑫陽說道。
「你家兒子還能有個差事,我們家晨兒估計所有的差事都集中到你們家了,你們家藺敏之也差不多就行了,這麼刁難孩子,這不是破壞兩個孩子的感情麼!」陸珩說道,對藺敏之還一臉的嫌棄,太「小肚雞腸」了也!
湘平也是哭笑不得,心想誰讓你家西陵彥總是壓人家一頭,現在弄得人都魔怔了,活脫脫的「負債子還」!
三人說說笑笑,大戲就開了鑼。
陸珩正聽著戲,半路上,就見家裡的家丁匆匆的跑來了,在陸珩耳邊說了些什麼,陸珩當即就竄起來了。
「大夫怎麼說的?」陸珩問那家丁。
鑫陽一看陸珩這樣子,肯定是有情況,就問什麼事。
「姑姑暈倒了,情況不怎麼好!」陸珩說道,然後就對湘平說了兩句,和鑫陽兩人就匆匆的回府了。
陸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