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傅小姐!」陸珩介紹了一下,具體是哪個傅家也沒有明說。
金老闆也是懂規矩的,閨閣女子來聽戲的也是不多,也就不再多問,連忙招呼著幾人先上了樓。
雅間是陸珩平日用的那一間,桌上已經擺好了茶點,很是用心。
「金老闆,那戲排的如何了?」陸珩趁著其餘幾人聊天說話的時候就和金老闆小聲偷偷的說。
一提到新戲,金老闆眼睛都是放光的,連忙說:「陸小姐你就瞧好吧,這除夕絕對賣座!」
「賣座」算是他們梨園的術語,看得人越多,這看戲的座位就越好要價,若是演得不好,看得人也少,就是「不賣座」。
陸珩看金老闆這麼胸有成竹,也就放心了。擺了擺手,金老闆就先退了,陸珩則和傅寧看起了曲牌。
「秦淮女?」傅寧看著曲牌上的曲目,下面還有小字寫著故事簡介。
「新戲,先聽聽再說。」陸珩小臉很是興奮。
翠兒給兩人倒了茶,茶葉茶壺都是府裡自己帶來的,傅寧輕輕捏起一杯喝了一口,然後說:「好茶,可是銀白霜?」
「姐姐厲害,正是銀白霜!」陸珩輕笑說。
品茶在大月國也是這些貴族權臣之家會做的一項消遣,從小不光品茶,還要品酒,鑑定玉石寶珠,眼界是一定要開闊的,若是不知道自己喝的什麼茶,是好事孬,那就要被圈子裡的人恥笑了,雖然陸珩不覺得喝不出茶種是多麼了不得的事兒,但是這社會大趨勢就是如此,她也只能「趕潮流」。
「這銀白霜可是不多見,跟著妹妹可真是有口福了。」傅寧笑著說,傅家雖然是朝中眾臣之家,但是和陸家比還是差一些的,再加上入京不久,肯定是沒有陸家在都城的影響力大的。
銀白霜就是白茶被霜打過之後的品種,不過這白茶不是生長在普通地區,而是在山間上,每年也只有兩個月時間氣候溫暖,其餘時間都是冰凍,所以這白茶味道清新,等到每年冬季才會才回一些被霜凍住的葉子回來製成茶磚。表面看著白濛濛的一片,所以叫銀白霜。
銀白霜是宮中貢品,皇帝會把不多的茶葉當做「年終獎」發給差事辦得好的臣子,陸家自然就少不了,不過老皇帝賞的歸賞的,每年陸家還有一筆「灰色收入」,這銀白霜也在其列。
「阿寧姐姐說的,傅伯伯應該也少不了的,我們陸家平日喝茶比較隨意,今日是特意招待姐姐,我才跟著借了光的!」陸珩的話雖然是客氣話,但是她在家裡還真是不怎麼喝這銀白霜,從小到大品過不少茶,但是她最中意的還是「猴王茉莉花」,為此還特意和翠兒研究了一下午,才用各種紅茶綠茶花茶配出接近的味道。
「妹妹真是太客氣了。」傅寧笑著說,然後就放下手裡的曲牌說:「是不是也快要開始了?」
「馬上了!」陸珩說,她這邊剛一說完,樓下就開始敲鑼,果真是要開始了。
旁邊是三個男孩子,對聽戲不是很熱衷,聽到下面曲樂聲了還會時不時交談一下,不過陸珩卻是很認真,這可是「舞臺首秀」,她不認真誰認真?
樂曲聲響了之後,那頭牌杜老闆就穿著一身戲服,扮相驚艷的上了臺。
陸珩很是激動,她也只是出個「劇本」,但是這「服化道」全是戲班子搞的,看著還真是很不錯,比她想像的要好很多。
「以前也聽過幾齣戲,不過這男旦的扮相很是不錯呢!」傅寧說,她今天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陸珩在旁邊點著頭,看來這金老闆還是有兩下子的,服裝也是重新做的,投入肯定是不小的。不過這位頭牌杜老闆只是一個亮相就引來臺下一陣掌聲,看來效果是不錯的了。
「小女子身世飄零如浮萍,如今落得這煙花之地心甚焦」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