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國現在不適合出到外面,那些激動的家屬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他的,他們不得一些好處是不甘心的。
4床的屍體還是擺放在病床上,旁邊沒一個家屬,全部都圍在外面討論著怎麼向醫院討回一個公道,看來那些家屬是硬下心腸了,把一個屍體擺放在急救室了,那其他住在急救室裡的病人還怎麼住下去,死者為大,醫生沒經過家屬的同意,也不敢亂動屍體的,那就只有如高建國說的,給那些病人換下床位,等屍體搬走了再移回來了。
正好是香姐值班,見到符飛,香姐也忍不住的向著符飛埋怨了幾句,看來4床的這些家屬真的把科裡的護士醫生都給惹到了,符飛把高建國的醫囑給香姐說了,香姐立即遵囑執行,找了幾張空床位,準備把急救室的其他三位病人給搬過去,其他護士也正忙別的事情,香姐又要看著護士臺,只好麻煩符飛幫忙和病人家屬打招呼,讓他們暫時搬一下了。
急救室裡的1床和2床神志是清醒著,對著具屍體,還讓她們怎麼住,他們早就想搬出去了,符飛一說患者和家屬立即同意了,符飛說了他們將要搬到哪個號病床後,家屬就把1床和2床連人帶床給推出了急診室,剩下的三床的徐天強就有點麻煩了,他還藉助呼吸機呼吸呢,要搬得慢慢來。
徐天強的家屬是兩個女的,從她們的背影可看出一個是中年婦女,一個是妙齡女子,符飛猜想大概她們就是徐天強的妻子和女兒吧,記得徐天強的病歷上留的聯絡人是他的女兒,名字好象是叫徐菲菲的,這個名字不錯,不知道人怎麼樣,單從背後看,身材蠻不錯的,但願不是個“背多分”,符飛邊走向3床邊想道。
“你們是徐天強的……”符飛看到轉過身來的女子,突然一楞,竟然是個美女,犁花帶淚的俏臉竟讓符飛心神一黯,有著想過去把她摟在懷裡好好安慰的衝動,但他們好象還不認識……
“有什麼事嗎?”那個婦女低聲問道,聲音有點哽咽。
被女子傷心的聲音驚醒了,符飛立即發覺自己失態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是醫生,對方可是病人家屬,這還不讓人家見笑麼,符飛連忙道:“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吧?”其實這個也只是客套話而已,兩女守在3床的床邊,她們不是徐天強的家屬還會是誰。
那中年婦女拭下眼淚,說道:“我是他妻子,請問醫生有什麼事嗎,我丈夫怎麼了?”
年輕女子面帶著急的低聲道:“醫……生,我爸爸不會有事的,是嗎?”
符飛接著又道:“是這樣的,3床現在剛剛搶救過來,現在還處於危險期,因為4床的關係,我們決定暫時把3床移到安靜的床位去,這需要你們家屬配合下。”
徐天強移動雖然有點不便,但在符飛的解說下,他的妻女很快同意移床了,她們也一樣不願意和著一具屍體呆在一個房間,看到屍體她們也會想著有朝一日3床是不是也會是這個樣子,這當然是她們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昨日值班的那位醫生和他的實習生在搶救過後就下班了,但在內科的醫生非但未見減少,反而增多了,首先是主任李建秋也趕來了,幾個副主任也到場了,不久,院務處的領導也到內科來了,4床的家屬也派出了代表,他們全部聚在主任辦公室裡,也許是商議,也許是爭論,總之內科今天是個不安靜的一天。
午飯高建國請了,他叫了兩份便飯到了辦公室,就地與符飛解決了午餐,中午休息時間也是沒有了,連自己的手機幾次響起他沒敢去接,終於,在漸漸進入下午時間時,病人們終於安靜了,讓高建國和符飛有了那麼的一點空閒,但看在高建國有點憔悴卻又沉重的臉,符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