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無法容忍陳舊的存在。一切面對著陽光,內心的角落就算有多大的暗處也會隨著時間的轉移而變化。
荊文和父母還有姐姐從飛機上下來,踏上在這海拔2000多米的高地,鼻子呼吸的冷空氣告訴他,自己真的來到了另一個國度。HONDURAS,在書本上說,這是第三世界。多年以後,他認識了另一個人,她說這裡不是第三世界,這裡是天堂。但那時候他真的沒有覺得這裡是天堂。如果那時候有她的出現,也許是的,是一個天堂,而對他一個人的旅程,請原諒他的看法,他沒能說這裡是天堂。因為天堂從來不會對一個人開啟幸福的門,就象亞當和夏娃一起住在的伊甸園,那才是所謂的天堂。
他認識了大人的朋友,認識了他們的孩子。這裡有無限的童真,時間的腳步在這裡放緩了。無數的調皮和笑聲成了今天的音樂,在流動的心裡滲入了光亮。能看到孩子們這麼無憂無慮,他是否也應該笑著去面對這接下來一年或是兩年的漫長歲月。
他住的鄧軍先生家有三個孩子:大的是姐姐叫鄧潔,老二一個很調皮的小男孩鄧濤,老三也是個女孩叫鄧沁芬;還有他們的表哥叫王彬,他12歲了,他與鄧潔同歲。
在小孩子面前荊文可是大人了,在大人面前他卻還是小孩子。
男孩子的表現欲總比女孩子來的強烈和積極。他們比賽翻跟斗,他竟然也象個小孩子一樣跟他們比賽。結果是平手,打跟斗,你長的越大翻起身來越慢和吃力,所以小的反而有優勢。
荊文一路上將近30個小時的飛行。耳邊不時還有那飛機的引擎聲,特別是在剛下飛機的時候。
他感到這裡好象有種回家的感覺,或者說是一種飄著然後著落的感覺,覺得有些心安理得。
晚餐在鄧軍的勝利餐廳。有個本地的“酒鬼”,看得出他喝的很多,臉是棗紅的,雙眼往外瞪著,養著墨西哥人的鬍子,若是在晚上陰暗的某個角落,還會錯看成神話裡的門神那樣凶神惡煞。
他想鬧事,瞪著他們一桌子。可能是他一個人,有點冷清,卻看到我們一桌人的熱鬧。心理很不平衡。他走過來,在說著一些荊文還未能聽懂的話。後來鄧軍把他勸住了,或著該所是制服住了他,雙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肩膀,而且是直接扶著他送他出了門。
沒有這段小插曲,會覺得這裡也很安靜。但看來這裡是一個有著象美國西部牛仔裡的電影鏡頭一樣的地方。
充滿著未知的答案和驚險。
荊文父母與鄧軍談妥了在他們家居住的條件和費用後就由房東接著。幾個人一起來到了他們的新家。只是暫時的一個落腳的地方。
在SATELITE的一個小村莊。這裡是在山上。山的對面可以看見羅馬山。那是在第二天,這裡的房東告訴荊文的。那裡居住著很多日本人。
三
從開始感受的陌生到喜歡這裡的陌生。或是覺得好奇在驅使你儘快的調整自己的身心,荊文總是告訴自己。這就是自己將要生活的地方。
有的時候所謂的適應能力是靠逼迫出來的。
他常常在紙上,寫著,但這不是信。這不是寫給任何人的一封信。他在本子上畫出一個信封。但這不是他要寫的信,所以莘莉也收不到。
他說過,要做朋友。他也說過,他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但他沒有再寫信給你,他們離開的很遠,寫信的季節已經過去了。記得第一次給她寫信,是等了半年才收到她的回信。
那一天,他永遠難忘。
而到了這裡,在他寫給她的最後一封信中,他是答應會再給她寫信的。但結果他寫不出來。他好象被抽離了那個世界,他現在只感覺到陌生,但他又不想回頭去懷念以前的一切,包括她。只是一個幼時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