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撕開龍蝦。
“我在懷念一塊玉米饃。”我說。
“我操,還憶苦思甜呢,”李論見我提到過去,有些不快,“我們已經翻身做主,都往高幹奔了,還想過去幹什麼?”
“我在想,如果當年我們就有龍蝦吃,或許今天我們就吃不上龍蝦了,而是吃饃。”我說。
李論捏著一塊蝦肉,說:“應該這樣講,當年我們吃饃的時候,誰會想到有一天能吃上龍蝦?或者說當年我們吃饃,是為了今天吃上龍蝦。”他把蝦肉塞進嘴裡,津津有味地嚼著。
我被李論的吃相感染,動手撕食屬於我的那隻龍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