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家的燈光,只有天上的月光,後山更是顯得冷清,偶爾的蛙叫蟲鳴中幾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姐,後山這麼大,秉謙哥會去哪裡?”
“不知道,找找看吧。”
夏顏月打頭,幾人沿著山脊往上爬,陸秉謙就坐在最頂端,像是一隻被丟棄的小動物一樣抱著腿坐在那裡,幾人喊他也不應聲,後電筒的光在他身上一掃而過,還是夏詩遠眼尖地發現了他。
夏詩遠讓夏顏月倆人停在原地,慢慢地向陸秉謙走去,剛走兩步,陸秉謙就轉過頭來看著她。
夏詩遠停下腳步,將手電筒關掉,輕聲道:“秉謙,我可以過去嗎?”
陸秉謙沒有說話,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夏詩遠。
夏顏月與夏言蹊也將手電筒關掉,便只有月光照在幾人身上。
“秉謙,我要過去了。”夏詩遠慢慢向陸秉謙挪去,陸秉謙忽地站起來往後退了兩步。
夏詩遠往前走,他就往後退。
夏顏月不耐煩道:“你們倆在那跳踢踏舞呢?”
也許是她冷不丁的出聲嚇到了夏詩遠,夏詩遠腳下一滑趔趄著就要滾下山,夏言蹊尖叫聲剛滾過喉嚨,就看到陸秉謙不知道是怎麼躍到夏詩遠身邊伸手扶住了她。
等夏詩遠剛站定他又鬆開手,夏詩遠道:“秉謙,我好像崴到腳了。”
原本已經轉身的陸秉謙就被釘在原地。
夏詩遠又說了一聲,見他依舊沒有反應,轉身一瘸一拐地就往山下走。
夏顏月忽然開啟手機點了兩下,一聲高亢的二胡音樂便傾瀉出來,在山間地頭飄蕩,下一秒音樂又轉為悲涼,悽悽慘慘慼戚,簡直聽者傷心聞者落淚讓人心有慼慼焉。
夏言蹊嘴角抽搐了兩下,默默地跟著夏詩遠走了。
夏顏月很滿意,幸災樂禍地對陸秉謙道:“下次需要的話我可以換成嗩吶。”
畢竟是“曲一響布一蓋,全村老少等上菜”的指定樂器。
陸秉謙死死咬著牙,兩顆犬牙漏在外面,尖尖的。他忽然衝到夏詩遠身前攔住她,夏詩遠冷冷地看著他。
他聞到夏詩遠身上濃濃的藥味,想上手去摸她脖子上的傷口又不敢動,手足無措地擺了兩下,低聲道:“我揹你回去吧。”
夏詩遠斜睨著他道:“想好了?”
陸秉謙心裡忽然就湧上一股溫情,柔聲道:“想好了,你腳受傷了不能亂動,我揹你。”
幾人在山腰遇到了周十三,他聽到幾人喊陸秉謙的名字擔心出事跑出來幫忙,夏顏月過問了一下他的近況便分別了。
村子裡還很熱鬧,還有些人家搬了桌椅板凳在外面賞月,見到幾人都問了幾句,被夏言蹊打著哈哈敷衍過去了。
等到了夏家,陸諾明一家三口居然也在,見到夏詩遠這般模樣,自然又是一陣的詢問,陸秉謙將夏詩遠的鞋子脫掉,籲出一口氣笑道:“好在沒有腫,冷敷一下吧?”
夏顏月咬著嘴裡的月餅忽然道:“既然今天陸哥楠姐他們都在,陸秉謙,你想知道的我就告訴你。”
徐楠猛地看向夏顏月,眼裡是罕見的不安。
陸諾明拍了拍她的手,牽著她走到旁邊沙發上坐定,陸秉均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乖乖地坐到他們身邊,夏彥博見狀,讓夏言蹊把門關上,又讓她給眾人都倒了水。
“該從什麼地方說起呢?”夏顏月摸著下巴道:“要不然還是從你被你弟弟搶了家產開始?”
陸秉均眼睛瞪得老大,忙蹦起來叫道:“我不是我沒有!”
夏顏月嫌棄道:“人家那弟弟是狼王,比你兇殘多了,畢竟親哥哥是想殺就殺的。”
陸秉均從來不知道陸秉謙的身世,此時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