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丁六甲陣是防護陣法,雖然被夏顏月不著調地亂轟一陣卻沒有什麼損傷,鑿齒依舊在陣法內東突西撲沒辦法靠近他們。
夏言蹊與閆璟遊走在陣法裡,冷不丁地給鑿齒來一下,當它要撲過來時,腳下往旁邊錯開就讓對方撲了個空,如此幾次三番,鑿齒更是火冒三丈地跳腳,嘴裡咿咿呀呀個不停。
夏言蹊逗弄了半天覺得有些意興闌珊,便坐到夏顏月身邊,邊烤火邊說笑,可憐聲名赫赫六大凶獸之一的鑿齒,竟成了動物園被人觀賞的猴子一般。
直到最後,它似乎直到今天註定一無所獲還有可能反手被擒,一旋身,便沒入了荊棘草甸之中。
夏顏月摸了根能量棒磨牙,火光映在她臉上,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四周寂靜。
沼澤死寂而陰暗,動物們強大的、感知危險的能力讓它們遠離這一片吞噬生命的地方,蚊子與其它小昆蟲不知道隱藏到哪裡,抑或是已經絕跡在這片沼澤裡。
胐胐的毛手感很好,夏言蹊揉得不亦樂乎,等心滿意足後將它放開才發現夏顏月的樣子有些不對,她反省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行為,好像沒什麼要被批判的地方,估摸著是因為腕錶失靈,又擔心命牌無效,在思索後面的路怎麼走,她便大著膽子道:“小姑姑,你不用太擔心,只要我們往下走,就能到達目的地啦。”
夏顏月心神恍惚地聽到“往下走”幾個字,就想到當年耿雪飛身死的時候對她說的話,也是這麼一句“往下走”,等她回神過來,見夏言蹊擔憂的模樣,只笑笑道:“鑿齒雖然外表像人,但是卻只會橫衝直撞,不懂如何破陣,也不會因勢利導利用地形,如果是物外那些人,我們恐怕沒有這麼輕鬆。”
“小姑姑還在擔心那些躲在暗處見不得光的人?”夏言蹊拍著胸脯打包票道,“小姑姑安心,有我在,我會保護好你的。”不出所料地得到了一個白眼。
“言蹊,”閆璟湊過來問道,“我一直就想問你……你昨天所用的陣法,是不是十絕陣?”
聽到他這麼問,夏顏月和秦培羽都看向夏言蹊,在他們灼灼的目光之下,夏言蹊表示壓力很大。
“我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我無意中在秉謙哥的桌子上看到的,我不是故意的!”
“陸秉謙?”
“嗯,”夏言蹊道,“上次送那隻羊回去的時候,我和姐姐在那裡住了幾天,偶然在他桌子上翻到的,昨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陣法就突然出現在我腦子裡,我來不及多想,就跟著佈置出來了,好像還挺有用的。”
想到夏詩遠,夏言蹊的聲音不禁低沉下去。不過才離開幾天,她就格外想她。
閆璟聽她說得輕鬆,不禁搖頭苦笑,有的人窮極一生也不過只能學會佈置簡單的陣法,夏言蹊隨便看看就能將它佈置出來,效果還非常不錯,這果然是天才與凡人的區別嗎?
“哦對哦,他也是崑崙山的妖怪,”夏顏月雙手環胸睨了她一眼,“那你們怎麼不把他帶上?好歹路比較熟吧。”
“欸?可是姐姐她……”
“你是不是蠢?”夏顏月暴跳如雷,怒罵道,“我艹你都知道了她能不知道?你這麼草率地跑進來,她就能心平氣和平心靜氣地在外面等著?”
夏言蹊想要爭辯,見她怒火朝天的樣子不敢吭聲,只能偃旗息鼓,訥訥不敢言。
秦培羽哼笑道:“你跟你哥說了?”
夏顏月啞口,轉頭就將炮口對準她:“我留你在外面不就是讓你給他傳話的?貓有九條命,你倒是跳得高!”
無理也要聲壯三分。
眼見戰火要燃起,閆璟趕緊清清嗓子,道:“雖然不知道詩姐現在在哪裡,但是陸哥在她身邊,總不會讓她有危險的。”
夏顏月被秦培羽懟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