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沒有什麼表情,剛才那一下子的表情已經算是個特別的意外了。所以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泠七宋沉姜還是很習慣的。
“嗯。”宋沉姜點頭,看著泠七下去了,也回了自己辦公室,瞧著那一地的狼藉琢磨著還是用法術來使之歸位吧,不然讓下面的人看到了又該議論紛紛了。
宋沉姜不怕麻煩,但因為性子冷清,所以能少惹就少惹。
雲羅的性子卻是剛好跟自己相反,她張揚跋扈慣了,有麻煩能搞大些她還很是樂意,反正在她那兒就沒有不能解決的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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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遲一聽,挑了挑冷薄的眉梢,薄唇輕啟:“沒事,我只是不想髒了我媳婦兒的手~”
“……”晨染:媽蛋……有毒吧?
雲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對於穆遲這般無微不至的照顧十分不自在,她自由慣了,有人太過照顧關心反而讓她覺得不自在,相反,她自己寵著穆遲的時候就很享受。
自己把這麼個大男人壓在身下寵幸調戲的時候也很爽,大概她就是“攻”習慣了,忽然要成為被寵著的那一方反而不習慣了。
而且,這丫是不想讓自己碰晨染吧?晨染才十七歲,她還沒有喪心病狂到準備換個未成年當下一任男友……
要不是現在人太多還是在佛門重地,雲羅超級想把男人勾下來舔著他的耳垂,勾引著他緩緩吐露情話:“你這麼帥,在玩兒膩之前……我可捨不得換?”
她邪肆張揚我行我素,如今正瞧著穆遲順眼,自然是能撩撥的時候絕對不含糊。
“怎麼?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樣?若這裡不是佛門清靜之地,我倒是不介意滿足你……嗯?”
男人見她那雙漂亮的狐狸眼忽然上挑,妖嬈身段湊到自己的身邊,這副勾魂攝魄的模樣,換了哪個男人都把持不住好嗎?
於是穆遲表示自己現在十分燥熱,這小妖精要是不把柔荑往自己小腹上游走他還能撐一會兒……可是她那一顰一笑都跟個狐狸精一般。
這般尤物放在寺廟門口就是出家人的劫數,指不定多少和尚要被她這小狐狸精勾得還俗了。
不過這小狐狸精已經名草有主了,他才是她的男人,意識到這一點,讓男人滿意地勾唇,摟著小姑娘小蠻腰的大掌也不再有什麼動作。
只是把這明明披著清純皮囊卻骨子裡藏著狐狸精魂魄的小姑娘深深往身邊摟了摟,宣誓主權的意味十足。
“……”晨染:佛門重地,兩位施主能不能注意一下?還讓不讓和尚活了?
“切,我也沒想跟你在這麼刺激的地方做什麼,不過你這張皮我倒是越看越好看,配得上我。”
穆雲羅莞爾,明明是一副未成年少女的打扮,舉手投足之間卻是風情萬種,夠美豔,這種清純中吐豔美豔的美簡直讓人意猶未盡。
“哦?能讓你瞧上眼這是它的榮幸。”
他勾起緋色薄唇,不過片刻眼底又滑過一絲冷然,這張皮囊可不止他一人擁有呢,他時刻記得,自己不是穆遲,自己是穆梟。
是軍門世家穆家那個永遠不見天日的利刃,而這個未婚夫的名也不是自己的,這樣一場愛戀就像是自己偷來的一般,不屬於自己,但是他已經無路可退,不管雲羅到底愛不愛自己,他都不會放手。
只要她喜歡,就算一輩子頂著穆遲的身份活下去他也願意,就算是迷失了自己成為穆家馬上升少將的穆遲也行。
比起他可以風輕雲淡地退役,讓他接受穆家,徹徹底底成為那個被穆家掌控著受制於這個家族的穆遲其實更難。
他好不容易離開了那暗無天日的地方,能夠放過穆家已是天恩,還要擁護這個家族,這是為骨子裡的血戮所不容的。
“好了,晨染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