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發來的乾貨。
何氏高興得連連點頭,“好,你們都幫著你大姐些,她一走那麼遠,身邊銀子又少,娘心裡頭現在最掛著就是她了。
李薇看何氏眼圈又紅,連忙道,“娘,你看你,大姐這一趟生意,你知道能掙多少錢麼?我與你算算吧。一斤乾菜,她能掙兩倍的利錢,中秋節快到了,正是賣乾菜的好時候,這一批菜脫手後,她七百兩的本錢,就變作二千兩!年哥兒還說,讓嚴管事兒去幫著大姐收貨押船,大姐有了這得力人手,只管掏銀子就是了。等大姐夫在廣西任上做滿三年,大姐呀,說不得也賺個萬兩的銀子呢。
何氏笑著點頭,摸著她的頭髮道,“嗯,你大姐最疼你和年哥兒,你們多才幫些。
番外之梨花永年(番外完)
又到了地氣浮生,春來草嫩如酥的季節。
李薇在這個時空度過了整整二十二個年頭了。她立在自家的莊子邊沿,遙望遠方,綠油油的麥田之間,田間小路纖陌交錯,沿著莊子的邊緣,有一條繞莊小路,小路外側,她使人插下密密實實的木槿枝條,經過幾年的瘋長,現下如一道綠色的屏障將她的莊子與相鄰的田產隔開,形成這個相對來說半私密的空間。
賀永年此時正將被李薇包成小棉球的兒子環在身前,沿著那條小道兒策馬狂奔,那小鬼頭不時從厚厚的披風裡面伸出小手,向她示意,雖然離得太遠,聽不到他的歡呼聲,李薇仍能感到他的快樂。
前世,她可從來沒有想過,二十二歲的她會有一個六歲的兒子,還有一雙一歲半歲的女兒。
這一切都顯得不可思議,但是在這千年不變的麥田裡,在萬年不變的春意裡,除了服飾的異樣,她感覺不到與前世有何異。
這大概是她穿到這個時空幾乎沒有多少不適的原因之一吧。前世兒時最熟悉的便是腳下這塊田地,這二十多年來,也自始至終沒有完全離開過這塊土地。
春風仍然帶著微微的寒意,獵獵吹拂過衣衫髮絲,拂過臉頰,有些冷,卻讓頭腦無比清醒舒爽。此時田間幹活的長工們很少,李薇緩緩走了兩步,立在馬車後面,很沒形象的伸展了一下腰身兒,自去年秋收之後,她有近半年之久沒到過郊外,沒有看過這或空曠或豐收的田野了。是想念還是什麼,說不清楚,總之每當面對這樣的大片土地時,她心中便有沒來由的激動。
也許這便是前世十幾年農村的生活在她身上打下的烙印,骨血裡流淌著對土地的熱愛。
賀永年帶著大兒子跑了兩圈兒,順著田間小路向她奔來,遠遠的,那小鬼頭,從披風裡探出頭來,向她大力揮手,大聲叫道,“娘,娘,我騎馬啦……”
李薇微笑著向前迎了兩步,迎接這父子二人。
待他們策馬到跟前兒時,下意識往麥田裡退了兩步,惹得那那小鬼頭坐在高頭大馬上拍著小手掌哈哈大笑,嘲笑她的膽小。 賀永年將韁繩勒緊,一個縱身跳下馬來,身形甚是矯健。然後一把將笑嘎嘎的小鬼頭拎下馬背,嘴角含笑拍拍他的腦袋,“去,找麥穗姨姨玩”
一直立在馬車旁的麥穗,趕快上前,笑道,“小少爺,來,奴婢剛將老夫人包的素包子熱了熱,吃兩個墊墊肚子吧?”
賀辰,是賀家小包子的大名兒,李薇一直想要給家裡湊個福祿壽喜吉祥如意,無奈,剩下祿與壽字,賀永年不喜,倒是武太太喜歡那個壽字,拿了去。所以賀家小包子一直這麼叫著,直到三年前春蘭又有了喜,生下又是個兒子,李薇這才算是這個祿字推銷了出去。卻沒想到自己隨後竟然生個雙胞胎女兒,老大叫如意,老2現在叫小糰子……
這次賀永年堅決不同意她給寶貝女兒隨便取這麼一個名字,自己翻書求典,單名字取了幾大張紙,一直沒有滿意的,李薇也不管他,就麼那小糰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