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發生。
鍾亮連忙躬身行禮,“謝小姐信任。五小姐更中意哪個解決辦法呢?”
李薇搖頭,“現在是我們有求與人,我中意哪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偏向於哪個。現在通了水渠是第一位的。”
梅老漢從河道里露出頭來,聽見她的話,贊到,“小丫頭說的不錯。求人哪裡還有你多挑的餘地。”
李薇向他笑笑。這個老頭很古怪,也許是因為初次接洽對自己印象不佳的緣故,所以說話也較為隨便。李薇卻是喜歡這種感覺的。
從李家村到如今,她們家的身份地位在慢慢的發生著變化,她可以接受象青苗麥穗鍾亮以及長工們對她的恭敬,也能接受如梅老漢這般隨意的稱呼。
“梅老伯,下面開始安裝了麼?”李薇向他走去,立在河堤內側向下面望去。
梅老漢應了聲,向鍾亮道,“去叫幾個力壯的漢子來,挖坑固基。”
鍾亮身邊另一個長工立時應了一聲,向正在清理渠底的那一行人跑去。
梅大郎腰間拴著一根繩,使人綁在樹上,下水探水位,另幾個長工已開始按他的要求挖坑。
不多會兒幾個長工扛著鐵鍬過來,齊齊喊了聲五小姐。梅老漢摸著花白的鬍子笑道,“想不到你小丫頭還挺能伏眾。”
李薇向他一笑,讓那些長工們按梅老漢的要求,下到河灘處挖坑。
一翻準備安排已近晌午,麥穗拎了茶壺過來,笑道,“小姐喝口茶歇會兒吧。其實老夫人說得對,您不來,這邊的活兒也一樣幹”
李薇遙望春陽下遠遠的那一大片幾青苗相間的田地,笑了笑,“你知道什麼。活兒又不要我親自幹。權當是來春遊了。”那塊油菜長得極快,若是這茬兒水跟得上,一個月後,這塊兒地便能翻耕,再種上苕子,到麥收時,再翻耕撒肥種秋糧……希望秋收之際,能得個好收成青苗與麥芽兒將從馬車裡帶來的席子在挑了一塊平坦處鋪好,又在上面鋪了與之配套大小的小薄褥子,請她過去坐,一邊笑道,“早上出來時四小姐跟你吵鬧,是不是在她在家裡悶久了?”
李薇也笑,倒是有的這種可能,春杏這些日子怕是被掬得煩了。不由又替她擔心,嫁到武府怕是比在自家更不自由,她那樣的性子能憋幾個月呢。
麥穗倒了茶給她,一邊道,“這會天暖和一些,您先喝一點解解渴,我這就拿些木炭來,現燒開水衝新茶。”
李薇點頭,青苗兩個又拿了早上來時帶的糕點,在小褥子上擺了。李薇喝了兩口茶,捏捏略微發酸的腿,伸手去扯旁邊的野花野草玩兒。
過了一會兒,突聽正在燒水的麥穗一聲輕呼,李薇抬頭看她,又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遠遠的一人青衫縱馬沿著河堤而來。
“是五姑爺”待那馬奔得近些,青苗歡喜笑道。又轉向李薇重複道,“小姐,是姑爺”
李薇已站起身子,走到河堤中間兒,望著來人處笑道,“我知道。”
幹活兒的長工們也被馬蹄聲驚動,齊齊翹首往堤上看去。鍾亮掃過一眼,認出來人,轉頭斥那些人,“看什麼看,都幹活了。是東家五姑爺來了”
這些人在李家幹活兒已有些日子,對李家的事兒也是知道一些的。但是李薇這荒地買時,賀永年已去了京城,這些人離縣城又遠,除了鍾亮竟沒人見過他。聽鍾亮這麼一說,更加好奇,有人放下手中活計,鬼頭鬼腦的向河堤上走去,不動的也立在原處悄悄張望著。
賀永年衣角翻飛,縱馬奔到離眾人十丈開外,勒馬停下,方哥兒立刻跑過去替他牽馬繩。
賀永年一手拎著個布包從馬上翻身下,略整衣衫,向李薇站立處走來。
青苗從愣怔中回神,連忙迎上前去,盯著他手中的布包,“五姑爺,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