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一直在宜陽坐鎮著,生不出什麼波折才是正常的。
行了納采之儀,接下來便是問名,也就是所謂的合八字。李薇想,若她是賀府大夫人,想要阻止這親事,倒是可以在這個環節上動些手段,比如找個什麼八字不合,八字不興家,剋夫壓財運等等的藉口。與賀永年說起時,他笑道,“八字我早就悄悄合過了,很合再者,八字不合也可以借緣,你操什麼心?”
日子緩緩流逝,轉眼七夕將至。
這期間何氏整日為了李薇準備嫁妝而整日忙碌著。後面小院已收拾好,李薇將它做為自己的辦公場所,正式啟用,這些日子來,除了偶爾被何氏拉去挑選布料頭面,大部分時間她依舊是忙碌著兩邊田中的事情。
荒莊子那邊兒,鍾明替她挑選了四五個老實肯幹的長工,專門管著制糞丹的事兒以及收購各種動物毛血骨頭等等。賀永年去瞧過一回製作過程,只在旁邊立了一會兒,便眉頭微鎖,連連搖頭,向李薇無奈的笑道,“實在不明白,你從小到大偏對這個感興趣。”
李薇看著他微微發白的臉色,嘻嘻一笑,也不多解釋,只將糞丹的功效的誇得天花亂墜。
荒地那邊的莊子裡,秋糧雖然比正常的麥子間作的秋糧,下種子晚有小半個月,可是田肥充足,現如今,苗子雖趕不上老莊子裡的高與壯實,但是已經大大超過李薇的預期。
往年七夕,還有春杏與她作伴兒,姐妹二人雖然都擅長針線,也不耐煩做那個東西,卻總要應應景,做做樣子,由何氏領著乞巧,再由賀永年武睿陪著去街上看看花燈。
李薇從武府回來之後,春杏倒來了幾回信兒,說自李薇走後,武老太太身子便不大好,斷斷續續了發了幾次病,也不是什麼大病,只是沒精神,茶飯不香,整日躺在床上。她和武睿也不好在這個時候提回宜陽的事兒。
而賀永年自納采之後,在宜陽的時間也極為有限,一個月裡有二十多日都在安吉,這次是六月末走的,現下還未回來。
今年,怕只有她與何氏在家裡過七夕了。要麼便去春柳家裡,周荻已回到宜陽約有五六日,李薇這幾天忙著田裡點肥,除了在她回來那日去見過她,後來一直沒時間再去。
七夕前一日午飯後,李薇坐在廳中與何氏商量七夕如何過,若是周濂趕不回來,她便與何氏去陪春柳一塊兒過等等。
院門響了。青苗匆匆跑去開門兒,片刻便聽見她的聲音,“是馮夫人讓送來的?”
李薇忙站起身子,走到廳門口。青苗已帶著送信兒的丫頭往這邊兒走來,走到臺階下,回道,“五小姐,是馮夫人派人送貼子,明兒在馮府舉行七夕宴會”
來送信兒的丫頭連忙上前行禮,笑道,“見過五小姐。我們夫人說了,您明兒一定得到。今年輪到她辦宴會,您若不到,可是讓她臉上沒光彩呢。”
李薇忙叫青苗將這丫頭往屋裡讓,她趕忙搖頭,又笑,“五小姐痛快應下,就是心疼我們做丫頭的了。貴府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那裡都送到了。您可一定要去……”
這幾天正是三伏最後幾天,天氣悶熱的得很,又正值大中午,李薇看那丫頭額頭鼻尖香汗淋漓,不忍她久站,便笑道,“好,我記下了。你回去替我謝過馮夫人。就說,謝她記掛著我。”
那丫頭捂嘴一笑,行禮,“好,奴婢記下了。不過,我們夫人也說了,整個宜陽縣城裡,就數五小姐您最難請,她若能請得動,可顯得她面子大些。”
李薇一笑,自她們家到了宜陽,只在第一年參加過由柳氏辦什麼的宴會,其後,再有什麼宴,她倒是真沒去過。一向春杏代為前去,有時春杏不耐煩了,便推了去。
馮府丫頭因說還要去別的府上送貼子,不能久留,便告辭,臨走時還說,“五小姐可千萬要記得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