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三省略一沉吟,道:“那人是否發覺了商兄呢?”
商玉朗笑道:“大概沒有。”
餘三省仰臉望天,長長吁一口氣,道:“如若兄弟的設計不錯,這天色對咱們倒是大有幫助了,如若兄弟的推斷有誤,今宵咱們就勞而無功了。”
商玉朗道:“怎麼?餘兄似乎是早已別有計較了?”
餘三省略一沉吟,道:“不論何等周密的佈置設計,都無法保證成功,因此,在下未雨綢纓,早已思慮及此,萬一咱們追丟了人,又該如何?”
商玉朗尷尬一笑,道:“如此看來,餘兄是早已料到兄弟會追丟人了?”
餘三省道:“那藍夫人以輕功見長,藍姑娘的輕功,自然是不會錯了,咱們三人,誰也無法和她較量。”
商玉朗輕輕嘆息一聲,道:“餘隻不用給兄弟我面子了,下,一步該當如何?咱們還是得快些行動才是。”
餘三省道:“兄弟已然檢視過四周的形勢,如果藍姑娘要和血掌門中人見面,自然要找一處隱密所在。”
商玉朗道:“這四周隱密之地甚多,咱們哪知曉他在何處?”
餘三省正待答話,突聞幾聲喳喳鳥鳴,傳了過來。
餘三省低聲說道:“那周振方也追丟了人。”
舉步向前行去。
商玉朗緊迫在餘三省身後而行。
兩人行到一處三岔路口,餘三省突然停了下來,摸出竹哨,吹出兩聲鳥鳴。
但見一條人影,疾快的奔了過來,直到兩人停身五尺左右,才停了下來。
原來,天色太黑,那人奔出五六尺左右,才瞧到了兩人。
餘三省低聲說道:“是周兄麼?”
來人也低聲應道:“正是兄弟。”緩步行了過來。
餘三省道:“見到動靜麼?”
周振方道:“兄弟追不及五丈,就把人給追丟了。”
商玉朗心中暗笑道:“果然周振方也追丟了人。”
口中卻接道:“那人可是裹在一身黑衣之中。”
周振方道:“不錯,只看到兩隻眼睛露在外面,商兄怎的知曉?”
商玉朗道:“不瞞周兄,兄弟也見到她,但也被兄弟追丟了。”
餘三省突然介面說道:“周兄,那黑衣人可是奔東北方這條小徑。”
周振方道:“不錯,正是奔東北方。”
餘三省道:“走!咱們快些追去。”
當先向前奔去。
商玉朗心中早已佩服餘三省的才智,也不多問。
周振方本想多問,但見商玉朗緊追身後而行,似乎是對那餘三省充滿著信心,也就不再多問。
餘三省似是已胸有成竹,放步而奔,一口氣奔行了七八里路,才停了下來。
商玉朗抬頭看去,只見一片房舍,聳立在夜色之中。忍不住低聲說道:“這是什麼地方?”
餘三省道:“這是一座荒涼的宗祠,而且距離那焦山不遠,如若那藍姑娘和血手門中人見面,此地是最為適當了。”
商玉朗道:“咱們如何進去。”
餘三省道:“兩位就請在此等候,容兄弟先進去瞧瞧看,如若不聞兄弟求救之聲,兩位就不用進來了。”
商玉朗道:“我們就守在這宗祠之外麼?”
餘三省道:“商兄守在北面,那是血手門中人歸去之路,只要留心到他去的方向就行,不用追蹤他了。”
商玉朗點點頭,起身而去。
餘三省目光轉到周振方的臉上,道:“兩丈外有一株大樹,周兄守在樹上,正好可以監視藍姑娘的去路。”
周振方:“可要追蹤麼?”
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