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要收拾他。
她對那個神經病和對所有人都?不一樣。
上一次姚澤看到?她推著牧引風的時候,就知道他們那一池子五個王八蛋,全他媽的沒戲了。
姚澤見過她溫柔知性,也見過她面對綁匪時無所畏懼。
但是還真?的從?來沒有在她身上見過那種……渴切。
她看著那個神經病牧引風的眼神,帶著熱烈的佔有慾。
那是她和他們任何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出現過的神情。
而他們只需要照照鏡子,就會發現他們每一個人看霍玉蘭的眼神,都?和霍玉蘭看那個神經病是一樣的。
姚澤知道霍玉蘭的病。
可是如果只是單純地像從?前一樣獲得救贖感,是不會有佔有慾和渴望的。她總是表現得那麼溫柔又?包容,像一抹月光,靜靜地落在你的身上,引人追逐和抓取。
可月光如果具象化變成了一個擁有佔有慾的人,就像天?神下了凡塵。
她那天?的樣子,像是隨時都?想親吻輪椅上的人。
姚澤當時看一眼就走了。
看不下去。
他媽的。
他明天?還得去約薛竟原那個老王八,希望他們家的老頭子今天?晚上可別死了,要不然?明天?很難抽出時間。
姚澤啟動了車子,抬起頭後?,他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塊滑稽的被方向盤硌出來的紅痕。
那是當年他欠下的,霍玉蘭為?他擋的那一根鋼管。
他總要還給她的。
他至少要把這?個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