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流水地?用家居拖鞋卡住了輪子,手在輪椅的扶手上一撐,“老公,怎麼要走?”
“我穿好衣服了。”她的手指和牧引風抓著輪椅的手指並沒有捱上,而是?隔著足以感受到對方?體溫,細看?卻根本沒有碰上的距離。
牧引風正要手臂發力起身?,被?霍玉蘭傾身?靠過來的體溫一燻蒸,立刻屏住呼吸,退回了沙發上坐著。
兩個人都住在主樓,洗漱用品是?由專人統一採購,原身?從前不住這裡,因此霍玉蘭身?上的沐浴液味道,和牧引風每一天洗漱的時?候聞到的都一樣。
帶著淡淡的玫瑰香氣。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味道從別人的身?上聞到,就讓牧引風有些不能適應。
他坐回去後脊背緊貼在沙發上。
霍玉蘭只超出了“正常社交”距離一瞬間,很?快就退開了,把拖鞋也勾了回來。
然後整理了下肩膀上的毛巾,對牧引風笑了一下說:“你想喝點什麼嗎?”
“我屋子裡有氣泡水。”
洗完澡喝點氣泡水,滋滋啦啦人生美滿。
兩個人似乎從來沒有這樣平靜而正常地?對話過,牧引風像不能適應自己習慣的香氣來自另一個人一樣,也不能適應這樣“普通朋友”一樣的交流方?式。
好在霍玉蘭給足了他尷尬的時?間,轉身?自行?去倒了兩杯氣泡水。
一杯放在牧引風前面,另一杯她站在沙發邊上直接一飲而盡。
然後坐下,爽快地?嘆息了一聲?。
“我們確實應該好好談一談了。”霍玉蘭開誠佈公,直接切入主題。
洗不清的事?情,先認錯。
“婚外情的事?情是?我的錯,我罪大惡極。”
牧引風看?向霍玉蘭,眼中帶上些許探究。
可是?他恐怕不知?道自己長成什麼樣子,看?過來的探究眼神?,一點也不像是?審視。
或許因為這屋子的燈光過於明亮,牧引風的純白色卻長度非常引人嫉妒的睫毛,在他的那雙美麗的粉寶石眼睛上下閃來閃去。
真是?像……讓人想一把抓住,狠狠捏個滿手白色鱗粉的調皮蝴蝶。
霍玉蘭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跡,壓抑了一下心裡略顯“變態”的想法?。
頓了頓,起身?道:“燈光不舒服吧,我去換成暖光。”
換完了燈回來,牧引風的眼睛總算是?不閃來閃去了。
他看?著霍玉蘭,微微仰著頭靠在沙發上,雙手交疊放在自己的身?前,拿出了一副在商場上談判的架勢。
霍玉蘭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跟他談判的。
壓迫感確實有,但是?引人犯罪的感覺更加強烈。
幸虧牧引風是?龐大的牧氏企業繼承人,沒有烏七八糟的人敢把心思亂髮散,要不然他真的是?在外走路都很?危險的型別。
偏偏還站不起來……這bu直接疊滿了。
霍玉蘭從前最喜歡刷小說電視劇,死了一遭才知?道自己的世界也是?小說。
男主角……果然不同?凡響。
霍玉蘭見牧引風不喝水,直接拿過他面前的杯子,也一口乾了。
然後偏頭靠在沙發上,打了個嗝,這才回頭看?牧引風說:“有點渴,不好意思。”
牧引風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他開口道:“繼續說。”
這把大提琴成精的嗓子……絕了真的。
霍玉蘭坐直,收斂心緒,伸手掏了下耳朵,覺得裡面進水了,癢得很?。
她在牧引風的對面坐直,又微微傾身?看?著他,無比誠摯地?問道:“我想問問你,我跟你之間的事?情,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