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不保,扶南人跳水逃生,可是海河口之處極闊,寬達十里,實難遊得上岸。
扶南人根本不怕死,第二船隊的百來條戰船繞過自己第一船隊的著火船,與第一船隊的殘餘會合,再接再厲,殺向帝國戰艦。
船身上的槳孔伸出一枝枝長長船槳,划水前進,冒出一團團晶瑩的浪花。
鼓號再響,帝國戰艦這回是大力發威,火炮火箭如天女散花,萬燈千盞般向扶南船投射。
漫天飛舞的火器令扶南人吃盡苦頭,叫苦不迭。
但此為帝國戰艦的最後輝煌一擊,在猛烈的排炮之後,帝國火炮集體失聲,停止了炮擊。
事實上,火炮已經打足一小時,沒有炸膛已經是極給面子了,張允不敢再打炮了,著各艦關上炮眼板。
火弩猛放,夾以普通弓弩打擊扶南人。扶南人也還以顏色,施放弓弩橫擊,一時間大家有來有往,客氣得不得了。
扶南人努力靠近,力求接舷戰,不過收效甚微,帝國戰艦大而不笨,扶南人楞是不能接舷。
又打了一個小時,弓箭差不多用盡,大家都是有氣無力地射箭,可是扶南總共有一百多條船隻沉沒了,剩下的船隻也都是類似於叫花子的衣服,不少還冒著煙。
此時好心的帝國戰艦滿足扶南人先前願望,主動接近扶南船,施以無微不至的親切慰問。帝國海軍陸戰隊員和海軍軍佬象一隻只靈巧的猴子跳過扶南船,大行殺人放火之業。
落足於扶南船上,在驚駭萬狀的扶南人面前,在怒吼聲、呻吟聲中,放手大砍大殺。
甲板上刀聲鏗鏘,帝國士兵們暴風驟雨般血洗扶南船。
扶南人的頭顱象皮球般飛滾,身軀被開膛破肚,慘叫聲不絕於耳。
“哧!”一刀揮出,鮮血飛濺到下垂的船帆上,不一會功夫,整條船都是粘糊糊的鮮血,走路都得當心!
絕望的扶南人後退無路,就象關在囚籠裡的小獸,揮動著兵器反抗,卻根本敵不過象惡魔般向他們猛撲來的帝國士兵,他們力大刀利招式純熟,更可怕的他們不怕死!
於是扶南人紛紛躺下了,有聰明的早早跳水逃生,儘管可能遊不上岸,但總好過即時死。
衝到船尾,有人來著鐵錘銅錘之類的重武器,揮動之,砰砰砰幾下,把船舵砸爛,然後一陣風全線撤退,帶上自己的傷員,順著自家船投下的繩索和繩梯回艦。
躲在船艙的扶南士兵逃過一劫,但在甲板上的扶南人則被屠戮一空。
一條條扶南船被帝國戰艦咬上,命運悽慘。
扶南大將範石生自然不能坐看帝**盡情屠殺自己人,立即下令第三、四船隊投入作戰!
這是扶南人的精華,大部分是大型的蒙衝、鬥艦,範石生一直沒有動用它們與帝**作戰,現在要用它們給驕傲的帝**致命一擊!
看到敵人大隊靠近,張允一反先前打了就逃的無恥行為,繼續與扶南人纏戰,倒令扶南大將範石生大讚帝**人有種!
浩瀚的河口,驚濤拍浪,兩軍亡命搏戰,一具具的屍體隨著水流向四面八方飄浮,一股股的血水被稀釋,不久清澈的水面變得混沌一團。
帝國戰艦的火炮火箭用訖,仗著船快,趕過去,使用鐵鉤鉤住扶南船,士兵們跳上敵船廝殺。
被咬上的扶南船小兵少,敵不過如虎似狼的帝國士兵,被咬上一船就死上一船。
其餘扶南戰船遠攻用箭,近身靠幫貼戰。
然而弓箭的箭力微弱,不能完全擊穿帝**的盔甲。近身戰扶南人是仰攻,先天上被帝**剋制了三分。
扶南人沒有投石車,更沒有火炮,拿不出有效打擊帝國戰艦的措施,只能靠著“蟻多咬死象”的戰術和奮不顧身的精神,拼死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