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又向虛雲子行了一禮道:“請道長指點!”
虛雲子道:“貧道想你心中必然是不信的,罷了,謙翔——”小道士連忙答道:“弟子在。”虛雲子道:“你來給這位壯士解說一番吧!”小道士答道:“是,師傅。”
然後謙翔走上前來,打量了王大刀片刻,道:“壯士額頭髮亮,想必是近來交了官運,臉頰透著紅光,想必是有喜事臨門吧?”王大刀心中大驚,心道:“自己交了官運,是個人就能從王木榮的事情上分析出來,可是自己要討媳婦的事情這小道士是怎麼知道的?”謙翔見王大刀在那裡愣著,知道自己都說中了,便繼續道:“但是壯士印堂卻是泛著絲絲黑氣,這便是血光之災的面相了,想必壯士近日來時常頭暈力乏吧?”王大刀聽聞此言,心中已經信了八分,為什麼呢?因為他近日來還真的時而感覺頭暈力乏呢。
然後謙翔不給王大刀思考的機會,又道:“不知壯士今年可是三十八歲?”王大刀已經有些蒙了,答道:“正是。”謙翔小道故作高深的向虛雲子道:“師傅,您看——”虛雲子捏了捏鬍鬚道:“罷了,我受人家一禮,便還他一命吧!謙翔,拿來。”謙翔答道:“是,師傅。”說話間就從那鏈達裡拿出一個小瓷瓶來,遞到虛雲子手上,虛雲子從中倒出兩粒藥丸,又轉向王員外道:“王老員外,可否借用些酒水?”
王老員外自然應允,命家丁拿上一壺酒和一個酒盅來。虛雲子將一粒藥丸搓成粉末撒到酒裡,遞給王大刀道:“喝了!”王大刀現在都沒怎麼回過神來,稀裡糊塗的就把酒喝了。虛雲子又將另一粒藥丸放在手心,滴了一滴酒在上面,那藥丸竟然慢慢變成了糊狀,然後虛雲子一甩手,那黏糊糊的東西便粘到了王大刀印堂處,然後道:“貧道先去看看你家公子,你且在這裡運功消化一下你服下去的丹藥,待貧道出來再就可以化解你的血光之災。”
王大刀自然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馬上行功催動藥力,剛才那杯酒一入腹內,王大刀就覺得一股熱流在向全身蔓延,所以現在趕緊行功,瞬時全身都暖洋洋的了,十分舒爽,但是印堂穴處卻透著一股清涼,可保王大刀不迷失在這暖洋洋的舒爽裡,看來這老道還是有些手段的。
虛雲子來到小院中,進了正室,見床上躺著一個年輕人,面色慘白,形容枯槁放佛就在下一刻就可能斃命了一般,這定是那王木榮了。王木榮旁邊有照顧的丫頭看見老爺來了也不問安,只是福了一福,顯然是怕驚擾了王木榮,所以虛雲子也沒有說話,先上去給王木榮把了脈,又扳開眼皮看了看,輕聲對謙翔道:“把為師的窺天鏡拿來。”
謙翔從那鏈達裡摸出一面造型古樸的小鏡子來,只是這只是個鏡框子,並沒有磨銅面在上面,如不是出自高人手中,眾人只當是破爛了。虛雲子接過那鏡子,或者說鏡框,口中唸唸有詞,不一會兒,那鏡框上盡然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光面,放佛鏡子似的。然後虛雲子右手持鏡,左手二指法訣一引,指向王木榮,口中輕喝一聲:“哆!”然後那鏡子上便射出一道金光,直直的射在王木榮的眉心。
僅僅過了茶盞光景,虛雲子已經是滿頭大汗了。那金光照在王木榮身上,放佛給王木榮鍍了一層金子,等到王木榮完全變成金人的時候,虛雲子左手法訣指向自己的太陽穴,輕喝一聲:“收。”便收了法術,那金光也散去了。
別說王老員外等人了,就是謙翔小道也沒見過師傅有這等手段呀!等虛雲子示意大家向外走的時候,眾人才反應過了,紛紛在內心讚歎虛雲子手段高超,連謙翔小道都懷疑自己的師傅是不是什麼隱身世俗的高人。等拿到師傅遞過來的鏡子之後,左右反覆的看著,不知道哪裡不一樣了。虛雲子見謙翔一邊走路一邊研究那鏡子,便道:“謙翔,把為師的法器收好了!”謙翔小道這才驚醒,忙將那鏡子放回鏈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