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如此嗆話的女子道:“怎麼說話的?合著我是多管閒事了?”
“有人說你兒子天生啞疾,怎的,你覺得你過問了是多管閒事?”徽音眯了眯眼,露出了個欲笑不笑的表情。
這個話題為何朝詭異的方向發展的?胤禛直覺得有點危險,視線落在兒子身上沒搭話,這些年下來,他也明白了,徽音極其看重個人責任,特別是父母的責任,一旦涉及這個,那是半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絕對會發火。
“徽音,我去睡了!”莫璃如今不裝樣子了,只要是胤禛與她們單獨相處,連“奴婢”兩個字都省了。
經此一打斷,兩人雙雙轉移了注意力,待房門合上後,氣氛就好了些。
“過年時你可要進宮?”胤禛問,他估摸著今年這女子該是要去的,否則早就去小湯山了。
“嗯,玲瓏年歲大了,想來你也惦記著她的婚事,明年定下來也好,成婚遲早倒是不拘,只是人選上我還要再看看。”徽音把默默放到軟榻上,讓他自個兒去玩。
“你有想法了?”胤禛暗自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有了四十六年那件事,徽音不願意過問顏顏的婚事呢!不過既然提了,勢必要問清楚,他也好早作打算。
“還在審查之中,人選倒是圈了幾個,只是……”徽音停了下來,正好與邊上之人視線相撞,她沉吟了一下,忽地笑了,“明年該選秀了,你不娶年家小姐了,那可有入眼的姑娘?”
胤禛摸不著頭腦,不太懂怎麼說著女兒的婚事會扯到選秀,卻還是認真思忖這個問題。自前年進了個烏雅氏後,府裡就再沒添過人了,明年選秀就算他不說,只怕也會指進來,本來該是年氏的,但出了去年那事,就算年氏身體裡外來的那縷魂魄不在了,皇阿瑪對年家也有了心結,所以,明年的選秀,年氏好一些會被指給不重要的宗室,差一些則撂了牌子,如果出點什麼紕漏,選秀時摺進去都是有可能的。
如果順從心意說,胤禛並不想府裡再多女人。一個是他不喜歡;二來女人太多是非多,這幾年雖然平靜了許多,可小打小鬧還是有的,爭風吃醋、算計陷害,真的是煩不勝煩,好在烏喇那拉氏病著,徽音壓根抽身在外,葉赫那拉氏又是個那般性子的,李氏只顧著安插人手為弘昀謀劃,福晉和側福晉都不動,下面那些格格侍妾所擁有的人脈和錢財有限,能鬧出來的事就小多了,再加上他的人一直盯著,只要不向孩子們伸手,也就隨她們去折騰了;三來,他的孩子已經夠多了,即使是弘晡、弘晤、弘晷也教養得不錯,既然不缺孩子,那再要女人幹什麼,徒惹麻煩的事他可不會做。
“我回頭跟皇阿瑪提一下,明年就不添人了。”胤禛腦子裡面轉了一番,這樣答了先前那一問,隨即面上一肅道,“我都過而立之年了,怎會貪新鮮要人?況且平日裡忙著差事,閒了還要教導孩子,哪有工夫應付女人?”
“你年後要跟著康熙去閱兵?”徽音點點頭表示瞭解,而後又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
這些年徽音一旦說起皇阿瑪都是以年號稱之,胤禛本來不高興,但糾正不過來,漸漸也就聽之任之了。再次聽到一個無關的問題,胤禛皺了皺眉頭,疑惑更重了些:“確實要去,我準備帶了弘昀同行,你到底想說什麼?”
“玲瓏的婚事,等你閱兵回來我們再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