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尋思著,厲封秦的手指卻無意間順著她的五官輪廓滑至她略蒼白的唇上,以往紅潤誘人總是泛著光澤的紅唇此時的顏色卻變得有些蒼白起來,而且也沒有以前的瑩潤亮澤了,有些乾裂,臉色也不好看。
厲封秦望著,忽覺心口鈍痛如針扎,他伸出另一隻手捂了一把自己的心口,一顆鮮活有力的心臟在心口跳動著,卻因為這個女人而感覺到了疼痛。
厲封秦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這個小東西還真是……r4qF
“呃……”
突然,睡夢中的江晚笙嚶嚀了一聲,嬌小的身子動了一下,驚得厲封秦身子頓時僵住,下意識地將手抽了回來。
如果讓這個女人醒來發現自己把手落在她臉上,到時候還以為他在憐惜她。
只不過江晚笙只是將臉頰扭了個方向便又繼續睡過去了,呼吸沉靜,長而翹的睫毛輕輕地顫動著。
厲封秦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而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眼神冷冽地望著窗外。
*
江晚笙這個覺睡得並不久,只有一個多小時而已,她是被餓醒的,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伸手摸摸空蕩蕩的肚子,然後看了一眼病房。
病房的燈已經被開啟了,天已經徹底黑了,現在這個時候到飯點了吧。
江晚笙窸窸窣窣地摸索著四周爬起來,動作忽而一僵,之後她緩緩地扭頭,動作像被定格一樣,看著那個脫了鞋子坐在隔壁病床上,把筆記本抱在腿上聚精會神地工作的厲封秦。
“……”他怎麼會在這裡?江晚笙一陣無言,眯起眼睛盯著他。
而且還抱著筆記本呆在床上,他這是把醫院當成他工作的地方了?
江晚笙看了他一眼後便收回了目光,然後掀開被子下床,厲封秦銳利的視線隨即掃了過來:“去哪?”
“上廁所。”江晚笙頭也不回,穿上拖鞋進了洗手間。
厲封秦望著她嬌小的背影,眸色深了幾分,半晌薄唇勾起一道莫名的弧度。
江晚笙出了洗手間後,看厲封秦還坐在那裡看著筆記本,走過去抿唇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聽言,厲封秦偏頭看向他,眼神邪魅非常:“不是你吩咐我的保鏢讓我下班就到這裡來的麼?”
“……”江晚笙對上他邪魅的眸子一陣無言,她之前是想打聽清楚關於貨車司機的事情,可如今齊銘否認了,想必她就算再問厲封秦,結果也是無濟於事。
與其問他們打草驚蛇,不如自己去查。
不過,能讓厲封秦袒護的人是誰呢?想置她於死地的人,有那麼大深仇大恨的人。
再聯想她死後獲利最大的人,除了馮嬌母女以外,她是真的想不到其他人了。
可再想想厲封秦想袒護的人,她也就知道他身邊的景安然而已,難道是景安然做的?可景安然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這也不可能。
小傢伙在她的車上,如果是景安然這麼做的話,那她沒理由連小傢伙也不放過,虎再毒總不至於食子吧?
江晚笙百思不得其解,腦袋越發沉重起來。
又開始有點頭疼了……
江晚笙伸手擰了一把自己的太陽穴,站在路中間的嬌小身子都有些晃了晃,原本淡定愜意坐在床上的厲封秦看到這一幕,想都沒想地直接起身下床,上前先一步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你……”江晚笙想推開他,卻被他直接打橫抱了起來,嬌小的她被他抱在懷裡,也就那麼一小團,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浪費他給她取的暱稱。
小東西,果然還真的是個小東西。
江晚笙臉色白了幾分,伸手用力地推搡著他的胸膛:“你,你幹嘛?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