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福便急匆匆的上前,請安,然後在納蘭行的耳邊一陣耳語後,納蘭行有些為難的看向顧景年。她一臉瞭然於心的神情,衝他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溫潤的笑,轉身離開。
劍舞聽見響聲,急急的提劍出來,道:“小姐,若讓我犧牲色相,我決意不從。。。。我願以死明志!〃她舉劍側在脖子邊;弄蕭,琴操,旋笛忙上前阻止,急切的說:“小姐一定會幫你的。”
顧景年不理會他們,拂袖進門,從櫃子中取出一小瓶白色的粉末狀的藥品,揭開桌上剛煮好的茶的茶壺蓋,輕輕的倒了進去。她邊感嘆自己從歐庭那偷取“致幻劑”的精明邊對門口的人說:“去找一個在畫作頗有造詣的人過來。最好是自己人。”
弄蕭忙跑向前院招呼剛從外地歸來的杜若洲。他眉目清晰,細緻的面板,若不是那在男子中也優越的身高,換一身女兒裝絕對又是一個紅顏禍水!弄蕭站住腳,平復心情,深呼吸,然後對他說:“若洲,小姐找你。”
杜若洲眨巴著眼睛:“我剛回來,小景便已知道了?”
弄蕭搖頭,原先落在他臉上的視線急急的轉開。杜若洲起身,手中的長劍被他隨手遞給了弄蕭,晃著欣長的身形去往後院。
顧景年手提茶壺站在門口,忽覺得腰間一股徹骨的涼意襲來,伸手取下手鍊,一甩,手鍊上的玻璃便連成一片,上面現出有關出現在前方的杜若洲的所有介紹--他是藝樓老闆的小跟班,自小便在一起,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並且他對她一直死心塌地,但是又與四大丫鬟中除劍舞外的人都關係曖昧。他精於畫技。
顧景年收好手鍊,偷偷的打量身邊的人,見並沒有人有異樣的神情,才想起手鍊在傳資訊的時候是他們看不見的,於是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低聲罵道:“笨!”
走到面前的杜若洲笑,翩翩風流:“小景是見到我太高興了嗎?”
顧景年的身體僵在了那裡,那樣的語氣和聲音與歐庭竟相似的恍若配音。
他的手附上她的額頭:“怎麼?被若洲驚豔到了。”
一模一樣的性格就像歐庭的靈魂住在了另一個人的身體裡。。。。
這時手鍊頻繁地發出刺骨的涼意;硬生生地拖回顧景年完全呆掉的思維。手鍊也完全繼承了主人歐庭的脾氣。
她故作鎮定,甩開他伸過來的手:“先去準備紙筆,待會有讓你驚豔的時候。”
一旁的劍舞放下劍,軟軟的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小姐。。。劍舞求求你了。。。”
顧景年長嘆一聲:“誰讓你被他看中?你那麼不想犧牲色相,你是想犧牲貞潔嗎?如果是的話,我可不介意。凡事不能兩全,我只能想到一個我認為是最好的辦法。。。。劍舞,我希望你自己可以想清楚。。。。”
“小姐。。。。”
“憑你的劍術,還有我和琴操候在外圍,你大可不必擔心的。”
“可是。。。。”
旋笛忍不住插嘴:“小姐,還是我來說吧。你剛走的那年,本城來了一個外邦的男子,他和劍舞雙雙一見傾心,劍舞更是以身相許。。。。後來,那個外邦男子因家中有事便先行離開,他說他日必抬八抬大轎載她回鄉。。。。並且讓劍舞為他守身如玉,連陌生男子靠近都不許。。。。”
“那外邦人走時至今有多久了?”
“三年。”
“就算是那人回來”顧景年一聽就知道沒戲了,雖有不忍還是很無奈的說,“如果你現在拜託這個人對你的糾纏。。。。那人回來時,你不就和他期望的那樣和陌生的男子保持距離了嗎。。。。我們這沒有人說,有誰會知道有人曾糾纏過你?若是不拜託現在這個人,待那個外邦人回來不是更加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