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希川母親要結婚的那天就離開了上海,薛子寒曾每天到那個熟悉的小巷子守候,守候了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在二十號的前兩天薛子寒被告知要參加三叔的婚禮,不再能出家門。
見到即將成為自己嬸嬸的新娘,兩人都震驚了,然而帶給薛子寒更多的是驚喜,已經絕望的心燃起了希望之火。
薛子寒一天當中問了無數遍,可得到的依然是“希川還沒有回來。”
薛子寒不想在聽到這個答案,如果在二十號之後依然是這個答案,薛子寒相信自己會崩潰的瘋掉。
薛子寒半夜趕去了一天沒有去過的小巷子,未來的嬸嬸告訴薛子寒希川已經罪回來了,回家了。
只是在是否要敲門的那一瞬間,薛子寒一顆狂跳不止的心平靜了,害怕了,害怕房間依然是空無一人,害怕希川會再一次從他身邊逃走,只一道門的距離,卻如此的難以跨越。
薛子寒跌坐在樓梯上想了一整夜,一整夜薛子寒在聽著房間裡的動靜,可一整夜房間裡沒有任何的動靜,薛子寒甚至懷疑裡面是否有他日思夜想的那個人,也許這一切不過又是自己的一場夢。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樓道窄小的視窗流瀉到疲憊少年的臉上,少年眼中的光芒比柔和的陽光更為強烈。
希川看門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樓梯口的薛子寒,背影消瘦了很多,如青黃的蠟燭在清風中搖曳,沒有了當初的霸氣。
即使如此希川還是一眼看出了那個人就是薛子寒。
對於與薛子寒的相見,早在希川的預料之中,只是沒有想過來的會這麼快,心沒有聽從理智的召喚,比想象中的更為難過,已經快要癒合的傷口被生生的撕裂,又在上面撒了一把生鹽。
薛子寒以為自己如果還能見到希川,會奮不顧身的撲上去,抱住日思夜想的人兒,可這一刻薛子寒恨自己有顧忌,恨自己的腿沒有聽從心的召喚,恨自己太過於理智,恨自己太過於懦弱。
坐了一夜,薛子寒本來就連續受傷的腿已經麻了,慢慢的站起來,走到希川的面前,似乎和希川離開時一個模樣。
“誰讓你在外面坐著的,就不會敲門進來嗎?”希川看到薛子寒走路的樣子,一瞬間心疼到了極點,薛子寒的這些傷都是因為自己,可一想到薛子寒因為要留住自己,而不顧自己的感受做的那些事,希川的心又瞬間冷卻了。
希川要去扶薛子寒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轉身回了房間。“希川!我想你了!”
希川沒有讓自己再心軟,忍住心底的疼痛,說著他早已預設好的臺詞,“我們已經結束了,上次走的匆忙,沒有告訴你,這次回來就是專門告訴你的。”
“希川,上次的事情對不起。”薛子寒的話還沒說完,希川回過頭來那一瞬間的表情,薛子寒沒有在說下去,怔怔的看著希川。
上次的事情對於希川來說是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痛,因為這件事他推動了繼續上學的權利,雖然這個大學從開始就是薛子寒給他的,可他曾經很珍惜過,很努力過,即使薛子寒從他手裡收回去,希川無所怨言。
“不要再說上次的事情了,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我媽結婚了,你如果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聽著希川的話,薛子寒一瞬間冷靜了下來,“希川,你回來繼續上學吧,學校那邊會沒事的,別在讓我找你了。如果你不想見到我,我可以現在主走,但是你不能拿自己的人生開玩笑。”
“薛子寒,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想再讀書了,已經沒有意義了,你找我更沒有意義了。”
“希川,你別和我這麼說話,我受不了,什麼叫我找你已經沒有意義了,如果沒有意義,我為什麼要因為你而生不如死。”
“呵呵……我忘了,你是大少爺,你想做什麼就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