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鎮南王府。
段正淳用一陽指點了女兒木婉清的穴道,極力勸說女兒留下,卻不知侵犯了木婉清的傲性,以及那遠比普通青年更加叛逆的判逆心,使本來還有幾分可能的事情變得再無可能。
秦紅棉提出條件——要留就和女兒一留下。要走一起走。
段正淳等不及下次再勸,現在就得留下女兒。也是因為心中有愧,想趁機好好補償女兒。明知道,秦紅棉好不容易等到這麼一個大好機會,肯定不會輕易放手。
本以為不過幾句話的事而已,不料費盡了口舌,說得自己都煩了,女兒仍是不肯留下來,最終只答應儘量每個月都回家一次。
什麼原因?
什麼理由?
木婉清根本就不想跟他講什麼道理,也根本講不出來。現在的心思太複雜了。複雜得自己也分不清。不只不肯聽父親段正淳的話。連母親秦紅棉的話都開始覺得很刺耳。
白天也好,晚上也罷,只要一聽到與男女歡好有關的聲音,就不由自主想起父母一次次歡好。父母能破鏡重圓。心裡自然是很高興。怎麼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怪了!
總之。在這王府是越來越呆不下去了。
就算絲毫沒有那種事,也是人多口雜,有些話想不聽都不行。聽了又很想殺人。
以王府的建築和規矩,對這方面的預防已經很下了一番功夫。但誰也沒想到,她的耳力居然會有那麼好!
木婉清一次又一次想到,這是由於練了混元一氣功和凌波微步的結果。憋了一肚子又一肚子的氣,在王府中卻找不到發洩的物件。耐下性子,在王府呆了四個一天一夜,每個一天一夜都度日如年。
罪魁禍首?
終於又指向了秦朝,木婉清突然跑出王府。中途一名衛士隊長現身攔阻,想要藉機立下一功,順便炫耀一下輕功。木婉清隨手發了一支袖箭,快得自己都來不及收回。
之後,她便一路暢通。
那衛士隊長死得太快!
‘玫瑰仙子’那見血封喉的袖箭,眾王府衛士還是第一次正面見識,不知其威力比初出江湖時高出了不止一倍。
各人心中都有一本賬,立功的機會沒了還有,命只有一條,沒了就全沒了。
“媽的,那說書的,九箭連珠都躲得像喝水、吃飯一般輕輕鬆鬆,小孩子一樣玩鬧。”一名新來不久的衛士,忍不住當眾說出了大家的心裡話,也是大家都不敢當眾說的話。
不過大家心裡都很理解,因為那剛剛死去的隊長是他剛拜不久的乾爹,如果一直都不出什麼意外,最遲下下個月,那隊長再不死就會成為他的岳父。但死了也不是白死,鎮南王府的福利太優厚了!
太誘人了!
更何況是在這種特殊情況下,死了都還叫人眼紅。按理應該表示感謝,這一死讓大家都有了理由推託責任。
“‘閃電俠女’那傳言看來也是真的!”有人忍不住小聲說道。
有了第一個開口,接下來忍不住多嘴的可就多了。你一言,我一語,法不責眾。
“當然是真的。”有人應道,“我親耳聽朱老大說了,半句都不假。不過厲害的不是那‘閃電俠女’,而是她那隻閃電貂。”
“別人的袖箭是上不了檯面,‘玫瑰仙子’是誰!盾牌都不帶,大意了。”有人輕嘆道。
“是呀!以後看還有誰敢瞧不起‘玫瑰仙子’!”有人說話很酸溜溜。
有人大義凜然道:“本來就沒誰敢瞧不起‘玫瑰仙子’和‘閃電俠女。”明顯是在拍馬屁。
……
木婉清殺了人後,心情更復雜,一路顯得心不在焉。在離南澗鎮還剩下三四里路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不對,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