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太倔了!”
坐在中央太師椅上的老者胸口起伏。
“而且我這不也是一時氣得。”聞士達狠狠喝了一口茶說道,“梁兄,易兄,你們也聽到了,現在外面都在議論,前一陣我還笑話郭老,說他收徒不肖,不會教徒,可沒想到一轉身這笑話便到我自己身上了,今天我走在外,那些以前一見到我就躬身揖首的泥腿子現在看過來的眼神,都是……我活了一大把年紀,一生從沒讓人看過笑,可今天倒是因這小徒弄得被人看扁了。”
“其實聞兄打得也沒錯。”右邊的老者沈維克低聲道,“一巴掌讓那孩子記住,免得以後毛燥犯了大事,只是這一次年比,笑話是被他人看定了的。”
梁護、易紹功沉默了。
其實兩人也知道聞士達除了教育自己弟子外,也是打給他們倆看的,正是因為魯寶佳發狂言,梁護的弟子‘郝連敏’,易紹功的弟子‘楊啟先’才會也跟著發狂言,惹得不止太極社,郭敘真被人笑,連他們這幾個也同樣。
“先前就不該想出那點子去搪塞郭敘真的。”梁護低聲道。
易紹功一搖頭:“沒想到段海峰那麼強硬,太極社都那麼跟著他死心塌地的。”
*****
張九才、魯寶佳、楊啟先、郝連敏四人加入‘狂人’組,給大理城本來就沸沸揚揚,熱火朝天的八卦之火上再澆了一大瓢油,這事也變得更加婦孺皆知,可再怎麼受人關注,一段時間之後,百姓的議論也漸漸平息下來,只是茶餘飯後偶爾想起才會開心的說上一通。
大理百姓議論緩息,天龍寺反而更加忙碌緊張。
赫連敏、張九才、楊啟先、魯寶佳這樣口發狂言的陷入了瘋狂,自虐似的學習中,可那些沒有口發狂言的被影響下也同樣瘋狂苦讀,其中南宮中、楚平光、姬思德、耿亞平、王忠和、段昌業等在闖狀元樓時本來就表現得非常不錯的人,感覺到太極社、赫連敏、張九才等人帶來的巨大壓力,他們壓榨自己,努力程度絕對不比赫連敏等人少多少。
新寺生如此瘋狂。
楊不才、展才佩、彭先建等老寺生就更加不敢有丁點放鬆,不說蔡文友、鞏舒國等佼佼者,就連以往墊底的這一刻也被逼得爆發出全部的潛力瘋狂攻讀著。
輸給同年不算什麼,倘若輸給了後輩新寺生那便是臉丟到姥姥家了。
新老寺生如此,那些老師們,天龍寺老一輩的先輩們看在眼裡一方面開心感嘆,另一方面也不停的在後面推波助瀾,扇風點火。
“少年人就該壓榨自己!”
“哈哈,這才是天龍寺該有的,當年我們雖然聰明勁不輸他們,可輸了這股瘋狂,這股狠勁!不然怎麼會一事無成……”
……
在郭敘真、孟述聖以及一個個天龍寺老輩們的暗動作下,整個天龍寺的學習機械快速運轉起來。
太極社眾人每天都會去郭府,在秦朝指導下進行著詭異而痛苦的全腦超速讀,一開始,每一天眾人累得大腦脹疼,可進展一直不大,也幸虧眾少年對秦朝信任到了骨子裡,沒一人有懷疑過,這麼瘋狂的一直到了第二十三天。
段無丙出現了變化。
一張寫滿字的紙,他只要看幾息便能在腦中完全記住這張‘圖’,從而按順序寫出每一個字。
而後二十四天,秦龍也突破了,接著是秦虎,最麻煩的反而是秦啟,第二十六天時,郭奮發、秦樹、秦虎都只需要看十息便能記住一張紙,秦啟卻要二十呼吸。
時間又是七天過去,這七天中,秦朝對秦啟進行了特殊的訓練,才讓他跟上眾人的速度,而段無丙等人,自突破之後,和開始不同,每一天都進展極大,一開始,能記住的一張紙那紙上的字都是半寸字,可七天後,便是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