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像擋、撩、挑也不復雜,秦家寨以刀聞名,練刀確實不用多久,便能上手,可槍不同,劍更不同。
槍是百兵之王,有彈性,能軟能硬,勁力變化萬千,用時能如棍,如鞭,如匕,所以古之拳師,真要把槍練好,是和拳一樣,要花一輩子時間去練的。
而劍是槍的縮小版,比之槍更難練。
這也是為何當初秦朝、賈大儒基礎劍術一練就是幾年,像賈大儒基礎劍術一成出山第一戰便挑翻青銅榜七十三位的大盜‘莫惹我’。
秦家武者刀法再怎麼高明,刀道基礎再怎麼牢,一旦換劍換槍,這基礎劍招、槍招的補練都少不了。
可秦朝人小言微,說出的話誰信?
遠遠的望見前方秦家寨祠堂的大門,秦朝忽然身軀一震——
那是一扇上窄下寬,整體並非常見的長方形,而是梯形的大門,門框是紅色的,門面也是紅色的。
雖然隔得老遠,可秦朝知道那紅色不是漆料,而是血。
木是赤桐木,血是人血。
秦朝知道這些,因為前世他秦家老宅的祠堂也是這個模樣,秦朝去過幾次,那斑駁的血跡據說有中國人的,也有外國人的,有古人的,更有今人的。
“小朝朝,我秦家不出孬種。”秦書文指著那紅色的祠堂大門說道,“你看這大門上,都是新鮮的血液,這血有仇家,也有自家的,有世俗門閥,也有皇親貴族的。”
“記住!”
秦書文臉色忽然變得很嚴肅,沉聲道:“我秦家出的種,都是要能殺人,敢殺人,對敵狠,對己更狠的好漢子,不敢殺人,不敢對自己狠的人,我秦家寧可砍了餵狗。”
這接連幾個‘殺’字他說得陰氣沉沉,殺氣四溢。
旁邊隔得近的小孩原本對這和藹的大爺爺都很喜歡,這時幾個都不由嚇得哭了起來,就連向來膽大的秦龍也一臉蒼白。
秦書文冷冷掃視一眼幾個小孩,對自己造成的效果很滿意,只是視線落到秦朝身上時不由一滯,秦朝還是那幅老模樣。秦書文皺了皺眉,不知小秦朝是真的膽大還是缺根筋,他咳嗽一聲,臉上陰雲散去,又恢復到那和藹可親的模樣,笑說道:“當然,能殺人,敢殺人,卻不能濫殺人,只有理直氣壯殺人才是真正的秦家人,不然和畜生就沒兩樣了,哈哈……”
轉眼便到了祠堂前,可以看到梯形大門上鮮紅的血跡,鼻間也聞到陣陣血腥味。
進入祠堂,一眾小孩再次眼睛瞪得大大的。
空曠巨大的大廳,鋪著整齊的青大磚,長寬足足有七八間普通臥室大小,大廳上空十分高遠,足有三層樓高,樓頂雕著白虎撲食圖。
“梯子,牌位!”
秦朝第一眼便看到大廳中間那條長長的階梯,這階梯是用赤桐木和赤麻繩吊制而成的。
“果然是我秦家祠堂。”
“一點也沒變。”
“前世我秦家老屋的祠堂也是這樣的。”
秦朝不用數便知道那條長長的階梯總共有三十三個臺階,用了三十三根赤桐木,人走上去搖搖晃晃,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祠堂上面的高臺,便是供俸我秦家已故祖宗的牌位。”
看著這熟悉的場景,勾起前世熟悉的記憶,莫名的秦朝眼睛便有些溼潤。
“蘭娘,你來了。”
“玉鳳,朝兒,到這兒來。”
聲音傳來,梯階下的空地上,一群男人正席地聊天,其中那穿著單衣的正是秦朝的父親秦樂刀。
秦朝還看見這幫男人旁邊有一塊巨大的紅色木料,那是赤桐木,看這木料的外觀和斷口處,絕對是剛從山上砍下的。
“朝兒,你爹昨晚就是到深山砍這赤桐木去了,它可是有大